幻觉,幻觉,都是幻觉。
我看了看身前的几个洞穴,凭借着我的直觉,直接走了进去。
黑漆漆的洞和红色的血水本有着很大的颜色差别,可却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那么相似。
洞口本来不高,我根本没有办法直起身子,只能半蹲着。我开始后悔之前不多练练体能了,这半蹲走路前面还能受的了,但是后面是真的累,不仅腿发麻,腹部也会感觉到一种很累却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这条洞很长,没有任何岔路,也就不会为难到我这个拥有选择恐惧症的人了。
脸部渐渐感觉到了瘙痒,可这洞里没蚊子,脸上也没有包。只有那顺流而下的血水,估计是这血水所为。
我意识到了这血水不对劲,但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说这瘙痒就是血水的原因。但凭借着自己的第六感,还是选择用我身上较为干燥的衣服擦去脸上的血水。
这长时间的半蹲行走,走的我是胆战心惊,大气喘不上一口。我生怕这黑洞洞的洞穴中突然蹦出来个啥。我天生胆子就不大,而且还爱胡思乱想,想着转角遇到“爱”。要是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我就忍不住往后看看,只要我一往后看,接下来我肯定会频繁的转身,到时候路没走多远,单是转身就转了几十次了。
实际上这洞穴是不怎可怕的,不过是我自己的心理在作祟,自己给自己制造恐惧。这也许是我想改也改不掉的一个恶习吧,也是造就了我这么胆小的原因之一。
洞太黑,我没有携带任何光源,仅靠着自己的夜视能力,只能隐约看见两三米内的景色。
地上湿湿滑滑,还有些许苔藓。在草原生存了一个月左右,鞋底早已磨平。我需手扶着岩壁,才能保证我不会脚底打滑。
手上不知何时有了瘙痒的感觉,我把脸靠近手,只见得手臂上有一堆密密麻麻很小的东西,包裹住了我的前臂。由于周围环境昏暗,没法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但凭着我自己的触觉,可以感觉到这是会动的东西。
我打了个冷颤,赶紧将手臂上的不明物体给甩开。这东西落在地上的血水坑里,便短暂的发出微弱的光。几十只不明物体一齐落在血水坑里,周围环境瞬间亮了起来。短时间内让我看清了我手上的东西。
虽甩掉几十只,但手上还是有一群,这是一群黑色的比小米粒还要小的……虫子?
我瞬间慌了,本人连蟑螂都不敢踩,手上的虫子虽没有蟑螂之大,却比蟑螂之多。
还没等我甩开这群虫子,周围遍亮了起来。光一时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群虫子从岩壁上的小洞里爬出来,然后成片的摔落在地上。
这光亮又惊醒了更多的虫子,岩洞中不再是昏暗一片,血坑中发出的亮光堪比几盏灯。
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突如其来的亮光使我睁不开眼。待小会儿适应后,才能勉强睁开眼。
周围环境没什么特别之处,与普通的洞穴一般,表面坑坑洼洼,除了这虫穴中前所未有的虫子罢,便没有其他什么的奇特之处了。
光持续的时间不久,我只能看见这么点东西。
没了光亮之后,我便只能接着摸黑接着往下走了。
眼前终于出现了光亮。
我满怀希望,可见的不是洞外的世界,而是一条只有入口的类似于一间小房的岩洞。
之前看到的光亮,就是岩洞中无规律放置的烛台上的蜡烛发出的烛光。
这种地方也有人来?
岩洞只有一间普通的卧室大小,但里面东西齐全:光源、床铺、家具等应有尽有。
按现在看来这岩洞中应该暂时有人居住了。
这个洞不像是那种可以找出木材、蜡烛、棉花、丝线的地方。
那居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有备而来。
可是这衣柜就比一个人要高的多了,而且这里还有桌子、椅子、床铺。入口也只能容下一个半蹲着的人,那这些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又一次信息量过大。
我整个人已经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下一步选择。
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我的脑子已经乱的不得了了,本来压制的恐惧又像喷泉一样再次涌上心头。
我丰富的想象力已经脑补出了超多的可怕画面。我成功被自己给吓到了……
体力的迅速消耗,头脑一热,就坐到那床铺上去了。
吱——呀——
床铺看起来虽坚固,可一坐上去便知这都是腐烂到快不成样子的木头。一坐下去,便向下陷了十几厘米。
我吓得赶紧起身,心头默念:误入此地,意外将床铺坐坏,莫怪,莫怪,莫怪……
此地湿气重,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宜久留啊。
在这干等也不是个事,迟早得出去。
我顺手拿了跟最长的蜡烛,原路返回时便不怕没了光亮了。
莫怪,莫怪,莫怪……
吱——呀——
我猛地一回头,停下了脚步,心仿佛跳到了喉咙上。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但除了入口全为封闭的一个洞穴房间中又怎能有风……
周围环境瞬间暗了下来,本来暖色的红色烛光,却变成了冷色的蓝色。
莫非是鬼火?!
我第一反应就是盗墓小说中的鬼火,这种事情也就能在小说上看见,没想到居然在我身上重演。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开始慌张,小说的剧情一瞬间忘光,但我还是站在原地,遇到这种事情,跑是跑不了了。为了更好的应对,我还是选择了站在原地。
这可能是我这几秒钟内做出的最正确、最冷静的选择了。
床铺已经坍塌,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最后化成一摊水,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为何腐木会变成水?
鬼火熄灭,只剩我手上的这根蜡烛还泛着红光。
我如同刚睡醒一般,内心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逃。
我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人头?
心跳很明显的顿了一下。
脑子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不是往后退,也不是愣愣的站在原地,裤子上滴下几滴“清水”。而是抬起手伸出食指个中指就是往那人的眼睛上一戳。
黑暗中一声惨叫,我的手戳到了他的眼睛。
那人应声倒下,双手捂着左眼。
我没空管那么多,草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确认他一时半会站不起来后,便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似乎不再是原来的路了……
我又重新看到了通往洞穴房间的入口。
回头一看,路竟不声不响不知不觉的被封住了。
这是硬要我去房间里?
反正也没有退路了,我下定了决心,握紧了拳头就往里边冲。
还是原来的房间,却不见了人影。
似乎是在一瞬,那个人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左眼已经被丝布包裹住,只剩右眼凶狠的盯着我。
从我逃出去绕了一圈回来,也不过短短的七分钟时间,他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这多少是有些速度的。
才刚刚过去一秒,他的手便出现在我的脖子旁边。随之而来的就是断气般的感觉。
同为男人,我一脚踢向了那人的弱点。
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他满脸痛苦且无力的倒在地上。
他既然有杀了我的心,我便可不再如此轻手。
我直接将烛台打翻到他身上。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燃烧到他的身上。
这年头还能有人免疫火?
火不仅没有给他带来伤害,反而像给他打了鸡血,他似乎瞬间不痛了,又冲向我。
我再次对准弱点,可脚在半空中就被他用手抓住了,如摔跤般,他用一条腿把我另外支撑着身体的腿给踢开,我倒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若倒在普通的地板上也就罢了,可这里的石子直接磕到我的背,那种疼痛感,直接让我失去了抵抗力。
被掐着脖子却无力抵抗的感觉,只有真正体会才能知道。
我只能弱弱地打着他的手,试图用膝盖顶他小腹,可是我越用力就越能感到喘不上气。
我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也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