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黑漆漆的一坨东西,我压根就没有食欲,甚至快要吐了。
它不仅难吃,周围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这得怎么下口?”我捏着鼻子。
云俊熙禁闭双眼,眉头皱成一块一块的,用手抓起这一坨黏黏的黑黑的玩意直接塞进嘴里。
尽管这看起来很不美观,但哪管得了这么多。
云俊熙还没吞下去,就干呕了好几次。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吃,我本身是拒绝吃这破玩意的,但是纸条上却要求我们全部吃光。
拼了!我心中一定,直接狂塞进嘴里。
“呕。”我被这玩意再次恶心到了,直奔厕所。
一阵厕所冲马桶的水声过后,我才出来。
刚才吃的那些东西,全给我吐了出来。
“不吃了,太难吃。”我坐在椅子上,口中还全是那一坨臭臭的玩意。
“这玩意到底是啥啊?”云俊熙捏着鼻子,把盒子往外推。
“这臭味,怀疑人生啊。”我将两个盒子放在桌上,盖上盖子,才让臭味有些减缓。
尽管我很想忘掉那个味道,可是那个味道一直环绕在我的口腔,那是一种十分恶心,臭味很浓,甚至还有一丝丝咸咸的味道,还有很多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是恶心到吐的那种味道。
还没回味完,云俊熙就立马冲进厕所,在里边蹲了大约十几分钟小时,一打开门,一股臭味就像炸弹一样爆发出来。
整个房间都是一股臭臭的味道,我现在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也许是臭味传到了外面,门外的士兵敲了敲门,把房间里边的两个盒子给拿走,又打开门散了散气,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家是暂时回不去了,所以我们只能像个闲人似的再把分部走一次。
这一走,我们发现了更多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这边有饭店、服装店等,若不是周围都是帐篷,这边真可能被人认为是一片小城市。
在分部的中间,有一个高二三十米高的圆柱形建筑物,这是我之前和杨剑玄出来时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周围戒备比城墙还要森严。周围拉上了很多的警戒线。
不知道这个建筑物的上面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个建筑物采用的是水泥,与其他建筑截然不同,这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栋建筑肯定不简单。
再仔细打量一番,这栋建筑物顶端有个小小的白白的玩意,周围散发着一股阳气,我能很准确的感受到,这股阳气的浓度和强度是十分高的。
细一看,这白白的玩意,旁边似乎还有一层薄膜,由于高度太大,我没有办法确定那个是什么。
杨剑玄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这是咱分部与外界隔离的屏障,只有经过我们登记的普通人才能看到。修行者自然是不需要登记也能看见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上去看看?”杨剑玄指了指顶层。
跨过警戒线,打开门,里边有着一阶又一阶的旋转台阶,走的我是累地扶墙,硬生生爬了几十阶楼梯才到了顶端。
杨剑玄打开了一个用十几条铁链子锁起来的木板,便看见了那个白白的小玩意。
这白白的玩意实际上是个半球形,周围散发着一股暖气。在半球形的东西上边,还有一条细细的白色圆柱,到了顶上,便是刚才看到的屏障了。
经杨剑玄解释说,这个白色的半球形的物体被称之为“屏中点”,这个名字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
“这个屏中点,正是屏障的中心点,只要屏障的中心点受损,外部的阳气屏障便会消失不见,就算是没经过登记的普通人也能看见我们分部。”
“在四个哨塔的内部结构中放置了屏外点,这个屏外点有专门的保护,所以除非对方是实力强劲的修行者,不然根本没有办法破坏我们的屏外点。”
“屏外点破坏就没有屏中点损失那么大了,它最多是这个角落里的屏障被破坏,外来人员可以轻松进入。”
“一个分部里,至少都有一个屏中点和四个屏外点,缺一不可,所以,一般的屏障都是一个正四棱锥。”
“之所以需要这个屏障,不仅是因为不让局外人看见我们分部,给我们带来一系列麻烦,另外一方面就是抵挡对立面的进攻。”
“由于我们的时代转变太突然,我们阳派刚没成立多久,所以很多的科技跟不上,不过有个人发明了这个东西,让我们在修行者世界里立了足。”
“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将这里守住,不能让除了我们几个的任何人进来。”杨剑玄几乎把他全部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等回到家里,天色早已暗淡,房间内的臭味也散了不少,我这才想起来我还要问一个问题:
“杨哥,你刚才给我们吃的东西都是啥?”由于对他们心怀敬佩,所以我通常直接叫他们哥。
“那个是帮助你们快速恢复体力的东西,这次训练强度,第二天是没有办法离开床铺的,就连满身肌肉的人,第二天也需要躺在床上四五个小时。”
“这玩意实在难吃,令人受不了啊。”
“是的,当初我们阳派成立的时候,我们每个人也需要吃这个东西,基本每个人都没有办法抵挡这个东西的味道,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叫什么,不过,对身体是没有伤害的。”说完,杨剑玄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我这才注意到,杨剑玄就住在我们隔壁。
这才使我注意到,我们几人的房子都是在一个区域的,除了这个区域,也只有中心点有建筑了。
这个分部建造以来也得两三个星期了,可是居然连灯泡都没有,屋里只靠着微弱的火光来维持。
这些火光没有办法照亮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从窗口吹来的一丝丝冷风,让火光摇曳着,映在墙上的影子,杂乱,却又有那么些规律。
坐在床上,总是不禁地回忆起以前的往事,虽然我是一个不知道父母去处的孤儿,但我还是不觉得以前的生活有多么地难过。
比起现在,就算以前的生活多么枯燥,多么令人厌烦,也比现在要来的好。
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便有些睁不开眼皮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前只有一片红色的世界,血腥,这是一个不规则的红色山洞,山洞顶总是会滴下几滴红色的水。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哪里,站起来,离开了床铺。
周围的环境是我没有见到过的,我总是觉得凉飕飕的,往后一看,床铺已经消散不见。
我心头一惊,吓得腿开始没法控制地抖动,云俊熙也不在这边,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告诉我自己要冷静,可是不管我在怎么想,我总是会乱七八糟想一堆。
在我强大的心里斗争过后,我依然没有冷静下来,但我找了个安慰自己的办法:床铺不可能瞬间消失,这不符合常理。这一切都太过蹊跷,这很有可能不是现实世界。
那么这究竟是哪?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
这是梦吗?
这是一个分岔很多的山洞,红色的岩石已经让人感觉害怕,加上空洞的声音,以及头上滴下来的红水,让人无法平静。
一滴红水正好滴到我的手上,我闻了闻,竟有股血腥味。
这滴血让我心里一愣,恐惧瞬间随着血水而来,我不安分的左看看又看看,显得十分无助。
在附近,我总能听见一些声音,这声音十分噪杂,显得很没规律。但这声音又显得很恐怖,有点像几十只昆虫一起发出来的。
我吓得腿都抖了,血水一直从岩壁滴到我头上,顺着我的脸缓缓的滑下来,从鼻尖滴落到嘴角,又到了下巴,然后滴下去。
“咚”血水落到地上,发出很清脆的响声,让我很快回了神。
现在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终归是要找一条出路的。
在我眼前有十几个分叉口,只有一个两个是相连的,对于我这种半天下不了选择的人,也是一种煎熬。
我试图冷静下来,推算出一条生存率最大的路,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我心中的恐惧。这导致我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每一声杂音,都让我越加崩溃,我根本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上一分一秒。
我心很不安,毕竟在这样一个又黑头上又滴着血水的地方,也没有几个人能安定下来。
血水落入地上和地上一摊水发出的叮咚声加上周围环境的噪杂,让我心很烦又很慌,细感我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到不行了。
“啊。”我蹲下来,用手狠狠挠头,又显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缩的很紧,还微微颤抖。
我把自己照射在了地上一块比较干净的水上,脸上早已苍苍白白,眼睛已经红了,还有着红血丝。
脸上竟然还有几只眼睛大小的虫子在爬……
我赶紧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可是什么也没有摸到,连我自己也没有感觉到我脸上有虫子。这更让我确信了这是个梦。
可是这个梦,不管我多么想要它结束,可是都无济于事。仿佛我的大脑不受控制。
我坐在地上,有些崩溃,这次的经历,完全就是搞人心态,若说这是梦,我本应该可以自行结束,可我不能;若说是现实世界,这一切又太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