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金志禅早已离开。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得受不了,看着四周一片狼藉,她迷糊的脑子总算清醒了。天哪,今天是和金志禅结婚的日子!
从前的她是多么期望这一天的来临啊!
在梦中,她穿着一身美丽的嫁衣,端庄地坐在床边,等待梦中的新郎为她掀起盖头……
今天,她就要嫁给梦中的新郎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呀!想到这里,玗静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可几滴痛苦的眼泪也随之而落。
失望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这几日,金志禅的所作所为已经叫她失望透顶……
“咚咚咚”括噪的敲门声一下子打断了她的思绪,门外站着的似乎是金志禅的一个下属。
柳言卿玗静姑娘,金教主让我来接您去礼堂,请准备一下,司机已在楼底等候。
玗静你去告诉他,我不会与他结婚,让他自己应付吧
经过了昨天的事,玗静对金志禅增添了一些若有若无的陌生感,她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在描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眼里时不时地透出失落与无奈,黯淡的目光让人无法想象,就在几日前,这双眼睛里还充满了光与希望。
柳言卿玗静小姐,您的父母来了。
玗静先是一愣,随后声音颤抖着
玗静真的吗?
柳言卿真的,金教主您对他们的思念,特地派人从外地将他们接了回来,参加您的婚礼。
玗静泪水湿润了眼眶,却笑了。这是她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她已无暇思考嫁与不嫁的问题了。
玗静等我。
玗静匆忙地跑去换了身衣服,再洗了把脸便出门了。
门开了。
一位俊朗的男子站在门口,一身西服,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书香气息。言行举止斯文尔雅,眼神里尽是温柔亲切,让人很容易接近。
柳言卿玗静小姐,这是在下的名片,我是金教主的教徒柳言卿。
玗静一把结果名片,全然顾不上看一眼,
玗静快带我去见他们!
柳言卿怔了一下,没有再多说,立马带着玗静上了车。车上,玗静一直显得十分焦急,她不安地看着窗外,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柳言卿玗静小姐,您与金教主是青梅竹马吗?
玗静嗯。
柳言卿您与您的父母分别了很久吗?
玗静嗯。
柳言卿那……
玗静嗯。
“……”
玗静坐在窗边,清晨的微风掀起了她的缕缕发丝,仿佛是一幅精致美好的画像。柳言卿不禁看得失了神。难怪金教主不碰其他女人,原来玗静小姐才是美得出尘,凡夫俗子皆不可相提并论。
莫约半小时后。
柳言卿玗静小姐。
玗静嗯。
柳言卿到了。
玗静开了车门就要跳下去。
柳言卿等等!
柳言卿连忙叫住她,慌忙之下抓住了她的手。
玗静低着头看了看被柳言卿抓着的手,他这才缓过神来发现有所不妥,赶忙松了开。
玗静还有什么事吗?
柳言卿玗静小姐是要先化妆还是见父母。
玗静当然是……
玗静把刚要说出口的“见父母”三字生咽了回去。
玗静化妆。
她不敢想,如果自己这副模样去见父母,他们一定会十分担心自己,玗静不想让他们失望。
柳言卿好的,我这就领你去化妆室
他们下了车,快要到达大礼堂时,柳言卿忽然开口
柳言卿我们从后门走吧
柳言卿做事周全,这也是金志禅器重他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