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识轻风无痕过，翩翩留意剩瑶琴.”
“过几日送姑娘会郎城如何？”
姜盼嘴里嚼着谌浩轩带给她的杏花酥，含含糊糊的说了声“好.”
她抬眸看他，眼底的碎星闪耀，他一时看花了眼，有些失神.
他知晓夏常安的用意，可他不愿将她推进火坑，就像四年前的那场意外，她永远的忘记了他.
薄唇微抿，唇珠更为明显.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很久了.”
“何事？”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他端茶的手一抖，有些茶水溢出.
“不曾.”
他启唇，确是止不住的绞痛.
“我总是会梦见你.真的，我以前就梦见过你.”
她补充道：“你说，这是不是小册子里的那种，你是我的真命天子，然后神仙托梦给我…”
她单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睫毛忽闪忽闪的，还是曾经那双眸子，清澈透明.
“姑娘你可知，其实在下，便是谌浩轩.”
“你说，你若是同夏常安说你和谌浩轩是真命夫妻，你会怎么样？”
他面色平静，丝毫不曾有所波澜.
“你…开什么玩笑呢？”
虽说是这样说，她不由得深思了起来，难怪这几日她是毛发未损，这家伙敢情是来骗她感情的？
“姜姑娘若是不信，几日后郎城便可见分晓了.”
“可是你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是谌浩轩？”
怎么可能是那个屠杀黎明百姓的谌浩轩？
“姑娘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身边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可信的.”
临行前，他只留了这么一句话.
她悟了良久，仍是不知何意.
长安杏花酥，当真是酥软可口，就算那人是谌浩轩，她死前享受着这等待遇也算是不错的了.
-
“公子.”
江盛寒刚要拂去他鬓角处的一片落叶，却被他躲开.
果然，纵使她消失了四年，我在你心里终究是比不过她.
有时候感情里，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倘若她早些认识他，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公子，姜姑娘已经睡去了.”
“你曾经，不也是一样唤她阿盼吗？”
他眸锋看向别处，嘴角微微抿起.
“回公子，曾经，也只是曾经.”
“希望公子学会向前看.”
“你说，我是把她圈禁在身边，还是将她送走？”
他没有回答她的语句，倒是做起了先发制人.
“可是公子，姜盼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姜盼了！”
一语毕，他蓦然转身，瞳孔不由得放大，一只修长的大手直接覆住了她的脖子.
“公子就算是掐死盛寒也改变不了事实，当年公子是否忘了，姜盼是你和夏常安一起推入冰湖的.”
“哐当”一声，二人寻声望去，呆站在门口的谢允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他松开了手，拂袖而去.
罢了，多一人知晓也无妨了.
当年，确实是他.
一步一步的将她推入冰湖，逼着她众叛亲离，也让她背上了不该有的罪名.
病名为爱，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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