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百妖妄的不多，你又是何时知道自己是百妖妄阵眼之一的？”
走着，沉默了一路的纪殊突然开口问这么一句，小羡所见纪殊突然开口，一时间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只茫然地抬头看着纪殊的背影。
“亦或者说，是谁告诉你的……阵妖亦为阵眼，呵，怕是除了师尊也没谁能发觉了吧？”
“而你，不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明目张胆的待在师尊身旁……”
“师尊只想破阵，便不会要你的性命，但你以为这样便是安全的了么？”
“你以为可以再无后顾之忧，一双眼换一条命也算值的，那你可知，任荇可不想破阵……所以，他只想你的命！”
“不想破阵，为什么？分明就是他请纪姑娘下山来破阵的。”
小羡一脸的不信，还当她是三岁小孩呢，可是想着当初在客栈里，任荇说的那一番话……
“纪殊，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若是在之前，她只知道纪殊很厉害，也很神秘，可一个人在厉害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如今她更想知道，纪殊究竟是谁，任荇说这是要请纪姑娘下山破阵，自己却根本不想让百妖妄被破掉。
如果当真如此，那纪殊呢？他那般在乎纪姑娘，在乎到了一种近乎于偏执的境界……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纪殊迟迟没有开口，小羡跟在身后垂着眸，心中千回百转的想了许多，却是一路无言。
小羡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的时间。
只是突然发现纪殊停下了脚步，自己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抬头，正好对上转身看着她的纪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罢，小羡四下打量了一番，入眼的确只有一片黑暗和黑暗之中淡淡的幽蓝色的光，小羡忽的想起纪殊给自己的那月芜草。
又将月芜草取出，只见那月无草上散发着幽光，与周围的幽光一致，
“这里，是什么地方……”
“皇宫，九星阁。”
“……纪殊，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虽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小羡扯了扯嘴角，干笑着，目光却在不断的打量着四周，想要寻找离开的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而此时的四周亦是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路在何处。
“我从来不开玩笑，放心，师尊想要你活，我便不会让你死。”
“至少现在不会，毕竟我也不想让师尊破了百妖妄……”
“纪殊，我说你还真是奇怪，一边说着纪姑娘想要的，你都会替她做到，一边却在她想破阵之时，又说着不可能让她破阵……”
“小羡。”
纪殊打断小羡的话，抬手，只见小羡手中的月芜草渐渐飘浮两人之间，幽蓝色的光愈发的强烈。
“自从那件事之后，你们都忘了许多，不过没关系，我还记得。”
“来，被你遗忘的东西，我会一一告诉你……你只需要乖乖的，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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