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倚着母亲的坟,郊外鸟语花香,空气中夹杂泥土的香味,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累了,他索性躺在草地,缓解一天的疲惫,嘴里叼着嫩绿的草根。一想到乌烟瘴气的禹州不经叹了口气。
他感到此时有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头,好似母亲在顾虑地询问儿子:“儿啊,为何如此沮丧?”
困意席卷了萧沐,就在他差点睡过去时,突然听到陈剑峰兴奋的叫喊而被惊醒。
他看到陈剑锋快乐得像个孩子屁颠屁颠向他跑过来,手里抓着不可名状的东西。
陈剑峰: “兄弟!哥知道你又困又疲,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完把东西往地上一丢。原来是一只被扒了毛的禽鸟。
要说野炊,陈剑峰一把好手。明明有条件在酒楼被供着,却喜欢隔三差五上山打猎吃野味。
萧沐: “呵,你可真利索!你别说我还不知道确实饿了一天。”
黄昏笼罩郊外之时,陈剑峰在一处旷地上生起了篝火,萧沐解下随身带着的酒葫芦,两人一口酒送一口肉,体验下层人民最朴素的快乐。
正当陈剑峰大快朵颐时,萧沐一脸玩味地盯着陈剑锋。
“对了,剑兄!”
陈剑峰:“咋啦?”
“适才没有告诉你,坟地前的野味不要吃。传言乃人魂所化,六道中的畜牲道。”
“什么?!”
陈剑峰一口酒喷了出来,转身对着南北方不停磕头。
“剑兄这是?”
陈剑峰 :“刚刚捕猎时还真看到那边有一个乱葬岗。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被你一说心里瘆得慌。”
萧沐又闷了一口酒。
“乱葬岗?”
“这倒不让人觉得奇怪。”
“剑兄,或许我们该回城里观察几天,稍安勿躁。”
陈剑峰:“听你调遣。”
夜幕将近,萧沐与陈剑峰两人找了城内一家客栈住下。
两人刚踏进客栈不久后边又跟进来一个,这人体型与萧沐相仿,脸部却是实打实的糙汉。一刀疤从右眼眉开始延伸到右下巴,最后被一大撮胡子盖住,一看就不是善茬。腋下夹着一把厚重的古铜刀,微微露出的剑身闪着寒光。
小二颤颤巍巍走到他面前,“客…客官,您要什么尽管问。”糙汉解下腰间鼓鼓的钱袋向小儿甩过去。“在你们这住一宿,够吗?”
小二一脸愕然,小二 “够…够…”。
他接过钱袋想开溜时,糙汉又把他叫住。“等一下!”
小二心里连连叫苦,心想我的妈呀,这人长得凶神恶煞估计我一不小心说错嘴就爹妈白养啦……“客…客官…您说。”
糙汉低垂着头,我的地要独立一间,要安静,别让人接近我的房子。”
“否则”
小二 :?
“就得劳烦您收尸了。”
糙汉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好似说出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小二吓得腿软。“好…好,客官您放心,我…我这就去。”
萧沐与陈剑锋立即警惕地回头看着他。正好与糙汉的眼神碰了正着。周围气氛变得凝固,店小二边跑边叹气:“我就说今年怎么那么平静,没人干架我还不习惯了。”
奇怪的是糙汉没有想象中那样操刀莽上去,居然侧身绕过萧沐他们两人,径直回房间去了…
萧沐也不想立即在禹州发生冲突,于是转身往回走,陈剑峰看着一声不吭的萧沐。
“我猜你也看出来了,此人身上有很重的戾气,我敢肯定他那把刀沾了很多人血。”
“要不,明天跟踪他?”
萧沐沉默不语,比手势示意陈剑锋不要说太大声。
“你想法和我一样,但此人深不可测,跟踪他没那么简单,这几天还是多留意城内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