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的,不行呀……她这样……”许质麾在旁边轻声说道。
刘开芳终于正经了一回,说道:“必死无疑。”
“帮她就是帮哥哥!快!”刘开芳瞪着许质麾,喊道。
“可你……”许质麾皱起眉头,说道。
随即便是一阵海浪,打在众人的脸上。
齐念远却亳发无损,水蒸腾了。
“啊!啊?”许质麾惊讶地叫道。
赵惠世早已冲了上去,如今两个事实摆在他面前,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成为新一任战神的标准——心系天下苍生。何况,她已接受了两人的恩惠,若是没有那二人的庇护,她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冲一次?冲一次!
一方是欣欣向荣,一方是芸芸众生。
最终,还是战神吧,毕竟,这也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他又来了。
招式更加猛烈,指间中的血纸仿佛用不完似的,几个月不见,齐念远变黑了。
真呛人,咳。
赵惠世用左手捂着鼻子,右手紧握着剑柄,浔颂剑潇洒地飞舞着。
“哈哈,女孩子啊,捕鱼就好,非要练什么武。”齐念远单手捂着头,侧过身去,一张狰狞恐怖而冷俊的侧脸被一览无余。
突然,他嘶吼着,“去死,你们都去死,不不,我去,我去死。”齐念远指间的血纸消失了,化为一团血块,令人作呕地粘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赵惠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是该心酸还是心疼。
她愣在那里,将剑反握,将体内剩余功力渡给他,准备,净化他。
士兵们仓皇失措。“哎,那样会死的!”赵惠世劝道。
死有何惧?赵惠世又不是没死过。
来吧,无论结果如何,成或败,都至少拯救了一方。她瘫了下来,已经不会呼吸,啊?浔颂剑!
只见对面那人趁她不注意,不,是根本没有防备,拾起了剑。
哦!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
哈哈,比二十年前的那次还痛呢。
这次,可别再有人搭上性命去救我这个傻子了,茉莉糕从衣袋中撒落。
被血水染上了最纯粹的红色。
冰川上的衣藻聚集而来,茉莉糕更红了。
“哗嗒”,是剑的掉落声。
“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啊。”这笑声一点都不如往常一样——回眸一笑百媚生,像是个,天堂中的堕天使,地狱中的无痛者。
“我好喜欢呀。”那人“咣当咣当”地走了过来,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他这,杀了那位女士,应该就不会发作了吧,怎么跟个疯子一样?”站在不远处的刘庭有些颤抖,他虽经历过,但这事被他巧妙地化解了,因为,他不曾对任何人抱有真心。
又是一股烤肉的味道,“嗞啦嗞啦”的声音在作祟。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齐念远说道。
后援全都像狗一样说卧就卧。
刘庭,也是如此。他没想到吧,神氧帖,比他制造的生化武器威力还要大。
他蜷着身子,死不暝目。
倏地,齐念远的脚被一只手抓住。
这人正是许质麾。
“哈哈,原来狗都是会舔人的。不过,我嫌你脏……”齐念远咧着嘴。
顺着那人弯曲的手臂,齐念远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子。
眼前一阵晕眩,这倒是经常的事。
他倒下了,仍有执念。
血冰川更加红了,红得发紫。
几天后,这里还会是冰川十里吧,只不过多躺了几千具尸体,陪着冰川,安眠。
“喂,哎,念远,我相信你还没死。”一个开朗声音划过寂寥的天际。
齐念远听到有人在喊,翻了个身。
“哈,我就知道!这呢,这呢,看我,看我。”许质麾笑道。
“看你干嘛?”齐念远说道,望向四周。
“看我在看你啊。”许质麾说道。
齐念远也学会了僵笑。
“那个,惠世……走了诶。”齐念远说道。
“嗯……”许质麾若闪若失,这齐念远反应不对劲啊,别人都是不思量,自难忘,唉,走了诶。
“我,我突然觉得我好渣呀。”齐念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啊?!”许质麾笑道。
“好多尸体啊,我,我还能找到她嘛。”齐念远问道。
“肯定能,我挺你!”许质麾把脸凑到齐念远肩上,笑道。
“哦,哈哈,我竟然还能笑的出来。”齐念远喃喃道。
“主战派怎么办呀?”齐念远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