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扬开着她的SUV到了三里屯,找了个路口走进了“斜阳”
没找秦陌,更没找刘阳。踩着内十厘米的恨天高走到了吧台要了杯莫斯科骡子
以前她来通常都会找秦陌要一杯特调的,可是人不在了,酒也就没了,她随便找了个位子看着舞池中舞动的男人和女人们,悲伤的,大笑的,悲哀的,哭泣的。
周清扬酒量还可以,但莫斯科骡子的后劲大啊。迷迷糊糊的就走向舞池中央和一群年轻人们一样扭动着身躯。狂躁的音乐大的快要刺穿她的耳膜,晃动幅度大的汗水浸湿她的衣服,可她就像是没知觉似的摇摆着,她需要的就是这些,解压。
“秦陌这人什么样我不了解,见过一两回就知道他挺闷的,他的事我也就是听我妈他们说过,你也知道女人没事干就这么婆婆妈妈的”周清扬耳畔响起了赵子华的声音,她还记得她当时还想着“原来自己三年不敢触碰的事情,竟是别人吃饭时的闲谈”
“他家内时候条件不好,说是小时候丢过,大概是七八岁吧,但是到底是不是自己丢的谁知道呐,过了十年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他爸就没了。”
“怎么没的?”
“说是让放高利贷的给打死了”赵子华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接着说”内时的周清扬正沉浸在秦陌所经历过的事之中也没大在意内细微的表情。
“后来大概也就是他学了门手艺,每年都在外地,每个月按时给他妈寄钱什么的,直到两年前他妈去世,心脏病突发”这回没等周清扬问他他就先说了出来“其实你不用太担心,他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地方,这回在京里算是挺长的……”
突然一只咸猪手覆上了周清扬的腰,虽然她喝了点酒但毕竟也不是不省人事,这地方就这样讲究个你情我愿的事,但现在周清扬是真的没什么心情就试图摆脱内双手。
主要原因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她虽然疯,虽然狂,但这种事她总觉得脏,谁知道内东西让多少人用过。
不过内双手并没放弃竟死皮赖脸的往上摸索,周清扬是个什么性子,她不惹谁,但也绝对不怕谁。你不要脸她能比你不要脸。你可以狠,她可以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正巧,今天赶上她心情不好。还没等内双手到处游走,周清扬胳膊一抬怼在了那男人的脖子上还没等那人反应紧接转身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周清扬到底是个女孩力气不如男的,那人扶了旁边人一下才没跌倒。“你大爷的”说着想要抬手打周清扬。
周清扬反应过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往男人脑瓜顶上砸“骂谁呐傻逼玩意?”
还没等砸上就看见刘阳抱着周清扬就往后退“姑奶奶你等会儿你悠着点儿”又冲着周边几个小弟喊着“哎呦我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拦着点,工资白拿啦!”
周围一场乱,刘阳早托着周清扬回二楼了。
一阵敲门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进来了看了周清扬一眼才转向刘阳“阳哥,内人…”
“按老规矩办,这事还问我”刘阳一边伺候着周清扬一边小声说着。
“嗯,行…那等会儿”
“丫的磨叽啥,医药费我出”还没等刘阳开口,周清扬先不满意了。
“是,她出,你去吧”刘阳撇了撇嘴。
等人走了刘阳看着周清扬才说了一句“您可真行,把人打完了再给钱,挺好,够损”刘阳心里暗想,这不纯属就成买卖交易了,啥玩意。
“嗯,不算傻”周清扬也没理刘阳的调侃又说“不好意思了,给你找麻烦了”
“你少找了似的”说着刘阳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手机递到她眼前,周清扬看着手机上的字眼睛渐渐发红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一言不发的握着手机——“老板,我走了,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备注写着秦陌。
“确认安全”刘阳咽了咽吐沫见周清扬不出声拍了拍周清扬肩膀从嘴角挤出了一点笑“他没事就好,不是么”
刘阳知道周清扬对秦陌又多在乎,这么多年也就这么头一份,即使他再不好说什么但看着昔日好友这样他心里也不怪不是滋味的,也就那么陪着周清扬哭了一夜。
周清扬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这是刘阳办公室的隔间,每次酒吧关门都凌晨了刘阳也懒得再开车回家干脆就在此安营扎寨了。隔间没多大原本太暗刘阳还特地打了个窗户,设置也应有尽有。
昨晚的酒劲倒是退了,经过一晚上的哭闹,周清扬也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嗓子的不舒服和脑袋隐隐作痛。也没喊刘阳,直接进了浴室,一照镜子,可不是,一晚上的折腾嗓子肿的粗了一半。
镜子里的周清扬带着昨晚哭花的妆,再经过昨晚的事情整个人都憔悴了大半。直了直身子,掰开了扳手打算洗个脸接着上班。
刘阳兴是听见了水声哗啦哗啦的再加上睡了总共四个小时的沙发觉潜也醒了。
“醒了?”刘阳搓了搓脸扶着沙发站了起来,看了看手机才七点多
“嗯,跪安吧,我回去换身衣服”说着周清扬提起包就往外走。
要往常看着周清扬这样刘阳指定要逗呗一句某某人提起裤子不认账啊!但是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刘阳终究也没说出口才换了一句“你开车行吗?我送你去”
“可别,歇着吧您内,回去在抓着疲劳驾驶,我打车回去,你也赶紧的补个觉”说着就把刘阳退回了隔间。
刘阳看着周清扬想个没事人似的心里肯定是不放心,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这姑娘从小到大竟憋着事不说,还特能忍着。最终还是找了个早上值班的把周清扬送了回去才悠悠哒哒的睡他的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