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轻风,落日残阳。
“好啦,收工了收工了,今天大家都辛苦啦!晚上的饭都记我账上!”周清扬拍拍手招呼着大家。
旁边的摄影师小顾也跟着起哄“今天老板请客必须得蹭顿好的!”
这次拍摄的是夏季的新款,周清扬有个自己的网店和工作室,衣服也都是自己亲手设计的,每次拍图都会亲自来盯着,这次也不例外。
“必须的,想吃啥吃啥,可别给我省钱昂”周清扬应着,她年龄小待人也好,工作室的人也不杵她。
刚想着再打趣几句,口袋里的手机就发出了震动声,一看是刘阳想也没想就接了。
“大叔怎么样了”还没等对方说话她就先抢先一步,嘴角不由的往上提。
“我去姐们,您老可真行,我给你打电话你居然先问他”
“我问你什么,好不好?坐拥千万美女你还能不好怎么的。”
“不是…说正事,我找你也是因为秦陌”对面一秒回归正经,周清扬也不知怎么心不由的一颤。也正经起来还没等问什么缘故话筒声音又响起来了“他不见了”
如果搁平常听见刘阳这么说她肯定是不信的毕竟刘阳内人无聊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可是听到刘阳这样的语气就真的慌了。
“你等我,我去找你见面再说”说完周清扬就挂了。给在不远处草坪上收拾设备的助理发了条微信“晚上有急事我不参加了你帮我处理一下”一边发着一边跑向停车位的SUV开向了马路中央。
周清扬与众多富二代一样,爹妈有钱。但别人都是拼命的证明自己,周清扬只想跟条死鱼一样,不争遗产给钱就花。
刘阳可以说是在周清扬出国之前算是一块长大的发小。今年也才二十七比周清扬大了三岁青梅竹马就算了,俩人躺一张床上都不可能有反应。
毕业之后开了家酒吧自己当老板,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没别的。老刘总曾经问过刘阳的理想,刘阳张口就说“我要把我的酒吧开成连锁的”气的老刘总当场把刘阳光荣的赶出了家门。
周清扬拍摄的地方在郊区,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地方,从后备箱找了根棍子颠了颠就进了“斜阳”(刘阳的酒吧)冲着刘阳办公室走。服务人员都认识周清扬也就没来着。
砰的一脚把门踹开了,刘阳正看着这周的报表一听响看着周清扬提着棍子走进来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哎呦我滴小祖宗啊你吓死我的了,等你这半天了我”
周清扬也没搭理他这句话,棍子一扛问“人呐”
“不是你拎着根棍子干嘛又不干架去”
“问你话呐,人呐”
“人人人我哪知道人在哪呐,他都好几天没来了,你急我不急咋的?劳资花了那么多钱请他来调酒,他到好一溜烟的没影了”刘阳也急眼了。
“人没了你咋没告诉我,现在才告诉我,你让我上哪找去”周清扬能怂吗?不可能,长这么大除了秦陌她还真没怕过谁。
刘阳知道周清扬的脾气也没打算跟她吵站起来先把棍子抽走,谁知道这大小姐那根神经一不正常把这给砸了。正常人谁没事带着棍子。当然这也就是刘阳内心深处吐槽一下。
“他家没人,我问过他们楼下保安了,保安也说没看见”刘阳也愁,虽然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员工但两人相处也快三年了不知道秦陌怎么想的,但在刘阳心里俩人早就是朋友了。
见周清扬不说话,刘阳就接着说了下去“他这人独,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着他身边有几个人,他内几个朋友我也问过了,都说没见着”
“我来的时候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是关机”周清扬兴许是冷静了一下才开口说了句话,来的时候没撞车就不错了,还想让她怎么镇定。
“他跟你说过他们家吗”刘阳看着周清扬的样子也知道她不好受,倒了杯水试了试温递给了周清扬。
“他要跟我说过,我俩不早好了”周清扬接过水杯也没喝一口,自嘲般的笑了笑。
“两年了吧…”刘阳小心翼翼的看着周清扬小声的嘀咕着,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对面的人站起来就打他。
周清扬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杯子里的水,那水越看越深,好像有股漩涡,漩涡越来越大,心想“是啊,两年了吧…”周清扬就像是陷进去不能自拔,一阵耳鸣…
周清扬的潜意识知道自己倒了,知道杯子摔了,知道水流出来了,也知道刘阳在喊她,可她就是睁不开眼。
“哔,哔,哔…”
“病人有些疲劳过度再加上反映过激,最近注意休息都补充些营养,输完液睡一觉就没事了”
“好的,谢谢您了,您慢走啊”
她隐约的能听见有人说话,也知道其中有个人就是刘阳,渐渐的又睡过去了。
“唉,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跑了一个又病倒了一个”刘阳戳着下巴玩着手机小声嘀咕着。
接着就打开微信群发输入“美女,干嘛呐”选定分组(女)发了出去,不一会就叮叮叮的一溜回应,音量过大吓得刘阳赶紧的把音量调小,生怕吵醒旁边的人。
周清扬醒来的时候,只见刘阳的脚丫子搭在自己的脑袋旁边靠着椅子睡着了。刚想要踹旁边这人的心立刻就软了。
阳光充足,空气不燥,周清扬也复活了,二人吃了点东西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这一天,一切正常,周清扬问候了一下同事们昨天玩的怎么样,看着工作室没什么事下午回去了,今天得早点,她约了人。
周清扬走进了一家咖啡厅,人不多找人倒是方便。看了两眼就看见了一个少年不论是穿搭还是气质都与周围显的格格不入脚下还踩了块滑板。也没多想就走了过去敲了敲桌子。
只见内少年抬头看了周清扬一眼,也没见外就意识着周清扬坐下。
少年没坐像的打量着对面的周清扬,直到看着周清扬的包和表咽了吐沫“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爱约人到这种地方来”
周清扬礼貌的对着少年笑了一下没理会少年内句话反问“怎么称呼?”
少年也没介意,但也坐直了些学着大人的口气“称呼到不用了,你就说你想知道什么吧”
“那就叫你小孩吧”周清扬有个毛病,就是看见好看的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爱逗两句。
小孩正值青春期,听这话当然不满意了“我姓赵,赵子华”
“你不说你是秦陌外甥吗,咋还姓不一样呐”她向来分不清亲戚都该怎么叫。
“你咋那么多事呐?我是我妈生的,我姥姥根姓秦的妈是亲姐妹”
“嗯,那也不太亲哈”一说更乱了还不如不说周清扬心想着
“你听不听”
“听,你就知道什么说什么”
半小时后周清扬才走出去。小孩是她找人查的,她家在京城里有些影响力,查个人倒是不费劲,以前是她追的人家,查了到显得自己不道德,现在迫不得已,但她却有些后悔查了。
这就像是她揭了别人的伤疤一样,从小到大她最烦的就是揭短。但是现在的她还是办出来了,即便是出发点不同,但心里还是不痛快。
就像她无法接受一夜情一样,无法想象内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她也无法想象她追了快三年的人是怎么经历那样的一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