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云清飏平复一些，不再流泪。
宋琰把她从怀里轻轻拉出来, 拇指抹掉她泪痕, 轻声问一句, “她碰你哪儿了？”
云清飏揉一揉手指, 仰头看他, “她掐我手臂。还骂我是野丫头, 说我勾引你。”
宋琰神色更冷，眼神扫过宋芙，其中寒意让她更打了个冷颤。
宋芙终于知道了后悔，她扯住宋琰袖子，想解释什么，却被毫不留情一把甩开。
力道之大，宋芙往后踉跄几步，腿软站不稳，直接摔在冰面上。一声重响，骨头像是要碎掉。
宋芙痛叫出声，宋琰却不再理她，只告诉宋暨要看好她，而后便拦腰抱起云清飏，领她回屋子。
刚才那一桶水泼过去，云清飏身上或多或少也浸湿了，寒风吹过，有的地方结了小冰棱。屋里暖和，直到被宋琰放在炕上，她才觉出身上有多冷，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宋琰把屏风后浴桶搬出来，看她一眼，“衣裳脱了到被子里暖一会，我给你打水洗个澡。”
云清飏也不想着凉，没多反驳，听话应一声，便蹬掉鞋子，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阿黄早在碳炉边抖掉一身寒气，这会儿也跳上去，卧在她手臂旁边，动动手就能碰到它柔软屁股。
宋琰弄好那边木桶，见云清飏把被子扯到下巴，正侧身躺着，睁一双眼睛眨巴看自己。
他有些想笑，挽了袖子在臂弯，朝她走过去，坐旁边，“不是告诉你脱衣裳，怎么不听话？上面冰一会都化成水，更冷。”
云清飏“唔”一声，脸颊蹭一蹭被面儿，“我没听见。” 安扶着她脖颈给抬起来，“那现在脱。”
说完，他也不等云清飏动手，自己就去解外面袄子的扣子，云清飏扭动挣扎几下，便也就乖顺靠他怀里，
宋琰吩咐“伸胳膊”，她就配合一下。
没多会弄完，宋琰直接甩手把袄子扔在地上，又去解她下面腰带。云清飏这次知道慌乱，捂住他手背，“你做什么哪……”
宋琰反倒笑出声，掐一掐她脸颊，“小样儿。”他不再为难，只再胡乱揉一把她头发，“自己弄好了，捂严实点。我烧好了水就回来。”
云清飏发一声鼻音，懒懒缩着，看他出去背影。
宋暨没带宋芙去正屋，只留她在厨房，他懒得在她旁边，搬着凳子坐门口，无所事事拿苞谷粒儿逗院里鸡鹅。灶里还烧着火，不旺，零星吐一点热气，宋芙就靠着那点暖意艰难支撑。
可等宋琰进来，她第一反应不是喜悦，反倒更加恐慌。
宋琰眼角不曾给她，直直走到灶台旁边，掀了锅盖看里头有没有水，只剩一点底。
宋暨领会他的目的，跟过去帮忙，舀半桶凉水倒进锅里，又往灶里添些柴火。
他动作熟，没一会火苗就蹿老高。宋暨被呛的咳两声，歪头小声跟宋琰抱怨，“哥，你什么时候把她弄走，我看她那张脸觉得浑身不舒服。”
宋琰敛眉，“等我把你嫂子哄睡了再说。现在没空。”
宋暨撇一下嘴，“……成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