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飏捂住耳朵，“求求你了，我不要面子。”
宋琰“嗯”一声，肩膀往前撞撞她的，“可我非要给你。”
“……你臭不要脸！”
宋琰终于忍不住，手搭在她肩膀上，闷闷笑几声，“哟，学会骂人了？”他小指勾一勾琬宜发尾，声音轻轻，“谁教你的。”
云清飏快要跳起来，抱着臂挣脱开他，“我不要你管。”
宋琰动手动脚抓她胳膊，“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笑，“乖，跟爷说句好听的话儿，要什么都给你。你以前不是就爱弹弹琴看看书，给你买一架怎么样？”
云清飏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一心想回去，离他越远越好。
宋琰手劲儿大，怎么都扭不开，她急了，歪头一口咬他手背上，虎牙儿又尖又利，一点不留情。
宋琰“嘶”一下，抽回来甩甩手，见状，云清飏拔腿便跑。太急没瞧准方向，厨房木门被她撞的“嘭”一声，她吃痛揉揉胳膊，脚步不停。
手上还留着她牙印，隐隐作痛，宋琰伸手弹一下，闲散抬眼看她背影。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就没了影子。
裙摆一荡一荡的，进门瞬间，挽成朵娇柔的花儿。
她刚才咬他的时候，谢安垂眸能看见露出在衣领外的一点锁骨。纤细白皙的，迎着月光，更显柔和。
他把嘴里枣核儿吐外面地上，手勾勾额角，恶意地想着以后应该在上面WEN出什么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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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些时日，秋风凛冽刮过，院里仅剩的那几盆翠菊也掉的只剩枯杆子。宋夫人说，这样的天气一到，以后就不可能暖和了，算是入冬了。
云清飏怕冷，吹风太久就手凉脚凉，每天缩在屋子里，抱着暖呼呼的阿黄看书做针线，火炉就摆旁边。
宋夫人把前段时间做好的厚衣裳都翻出来，两人抽空一起归拢好，放到各个屋子的柜里。
家里也不再吃凉菜，三顿里两顿有汤水，宋夫人手艺好，做多少天都不带重样，云清飏吃的高兴，以前在王府里的时候苦冬，入秋瘦三分，现在却胖了一圈。
宋琰笑话她，说家里养出了只猪。云清飏别头，不搭理他。
这天难得晴好，宋夫人好久没出过门，提了个篮子去赶集。云清飏懒得动，窝在炕上不愿意去，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这几日和宋夫人学了怎么做鞋子，腿上盖一条被子，兴致勃勃拿着棉絮棉布研究的起劲。
安安静静过了一上午，还是没什么头绪，云清飏叹气，把弄的乱七八糟的一团东西放一边，起身去厨房热饭吃。
刚踏出屋门，忽听见院门口一阵响动，有人在喊她。云清飏诧异，走过去，看见个花白胡子老头，一脸愤愤，拄着拐棍的手都在发抖。
宋暨跟他后面，不耐烦样子，吊儿郎当站着。
云清飏心思一转，明白了七八分，试探问一句，“您是宋暨的先生？”
“正是老朽。”老头哼一声，没等她再说话，拐棍嘭嘭戳两下地面，“你们家这孩子老朽教不了了。”
“……”他这样说，云清飏更不敢怠慢，赶紧将人迎进去，又嘱咐宋暨去泡茶。
宋暨不情不愿去了，先生看眼他背影，又恨铁不成钢骂一句，“孺子
不可教！”
云清飏赔笑，柔声问，“先生莫气，您先说说，宋暨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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