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飞机开始降,我们下飞机以后,有一个司机来接我们,乘着车出发。
“我叫李营,你们管我叫小李就好。”这个司机还挺热情,这一道给我们介绍。再看胖子,又跟冰冰在聊天,看来他的色心没改,“看胖爷我怎么撩妹。”他吹嘘跟冰冰说,“小花,来你当妹子。”“滚!”“配合一下嘛!”“扑哧,哈哈哈哈哈”“瞎子,你笑什么!”冰冰早笑的肚子疼了。看见这样的场景,我也随着放松起来。
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下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胖子下去拥抱了他,顺子看见我也很激动摆了摆手,一路上有说有笑倒是很惬意,顺子这回带路稳了,倒是没晕倒,毕竟他是“阿朗才”。经历了这么多回,似乎有了默契,速度还算快,也没人拖拉,不像上回还要照顾陈皮阿四,“老人心态。”
居高放眼看去,天际屹立着皑皑的雪山冰峰,在阳光下十分耀眼。雪山很冷,我们都穿上了羽绒服,看冰冰,她除了戴一副手套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没走多远,她就脸上出了汗。不知走了多久,我的眼睛花了,只看见茫茫的一片。瞎子突然笑了起来,其他人都一脸懵比,他边笑边说你看花,小花脸上全是雪,刚才路过树时他手贱,一下子成了雪人,我们都笑了,他擦完脸上的雪后,又出发了。
周围,安静的很,我不知怎么,想起一句话:玉龙出,是何劫?踞西南,守云穴。终岁惯入云中住,能有几日露鳞鬣?我今跋涉数千里,方闻玉龙隔云咽。
天黑了,我们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支起了帐篷,晚饭吃的干粮和罐头,很快,困意袭来,我们进入了睡袋,还是顺子守第一岗,接着是胖子和瞎子。到后半夜,我忽然睡不着了出去看看,瞎子微笑着和冰冰聊天我在他们旁边听着,冰冰说:“给你们看个东西。”冰冰果然不简单,她竟然拿着奇门遁甲,看来这丫头目的不简单,要开棺,没准儿像阿宁一样表面纯良,暗地腹黑。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还给我们看她的奇门遁甲,我搞不懂,回帐篷继续睡觉,感觉背后有点凉,回头看一眼,恰好看见了冰冰的一丝诡异的微笑,不对!
第二天:
意念中的长白山,冷竣、凄凉、空旷,博大精深、深不可测;眼前的长白山,秀美、亲柔、迤逦,精彩绝伦、无以伦比。我所感知的长白山,拥有包容之美、矜持之美、优雅之美、绝色之美、和谐之美,真怀念上一次和小哥他们的那次盗墓。
他是山脉,隐于长白。
可风雪还清晰,那甘苦仍铭记……
想着想着,顺子告诉我们:“到了。”
顺子说他新发现的这个道路更快捷,看来他真是没放下洞里的人。
我们先来到一个山前按照风水,这个是龙身子,不能行动?胖子也很疑惑的问:“顺子,你是不是弄错了?”
“各位老板,这是我后来自己开的,准没错。”
胖子笑了:“这小子他娘的挺贼,这下胖爷我不用在砸冰了。”
可是也没看见洞口啊?顺子搓搓手往手里吐了口唾沫把一个雪球要挪开,没想到,雪球冻实了,他尴尬的笑了笑准备再来一次,小花阻止了他,让开了道冰冰上前摘下她右手手套把手放在雪球上,突然,雪球裂了,果然,不是省事的料子,说不准会半路抛下我们。这个小通道只能爬进去,才半年,挖这么长的通道也是为难顺子了。
顺子打头,我跟在后面,手快冻出疮了,嘴唇发紫,快出通道时眼神不好使了,看东西模糊不清,浑身上下冷的要命,忽然意识不清,呼吸急促,脑里回响着嗡嗡声。继续爬,往左边一倾斜,只感觉脑袋上流下了热乎的液体。
“我在哪儿?我操!妈逼的!流血了?小哥找到了吗?”“我真是傻瓜,这点小伤算什么,睡一觉就好了”
想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天真!”“天真?”“吴邪!”我渐渐醒来,只感觉头疼,“嘶”迷迷糊糊的看见他们围着我叫我的名字,黑瞎子微笑小点了,算他识相。胖子抢着说:“天真,你突然晕倒了!”他娘的我身体怎么这么不好##¥%&,“我还是背着你吧”胖子关心的对我说,我没有力气说话了只好让他背着我。
往前走几步有个分岔口,冰冰拿出了她的风水卦,走这个,她指了那边,胖子被搬了一跤,颠的我头疼,忽然一股气体袭来,好晕啊,我只看……只看……
半年前的梦中:
张起灵:“吴邪,吴邪……”“小哥!”
“小哥!”“吴邪你怎么了?”小花看向了我“这个场景,“跟我在梦中一模一样”
“真险阿,差一点”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诶到了。”胖子说,“放我下来”我有气无力的说说着,从包里拿出我的鬼玺,比划了一下,怎么对不上?胖子:“看你这个样儿,瞅瞅急的,忙着找老公啊,像个小媳妇是的,嘿嘿。”“别胡扯。”
30分钟后……
“天真,你行不行啊!”“嘿,还是我来吧。”小花:“胖子你别瞎弄”“怎么说话呢!想当年胖爷我……”“别动!”瞎子说话了,“有机关”已经晚了,胖子把那个凸出来的砖石摁了下去。
轰隆隆,呼吸仿佛都静止了,世界也安静了,崩,咔嚓,耳边只有山石裂开的声音,我不敢动也许是被这些鳞次栉比的高楼蓦然坍塌的景象所震撼,就像没有支架的躯体,突如其来的倒塌,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时间,“天真,你跑啊!”说完他拉着我便走,我脑袋一闪,等等!
我想起来了他说……他说……再
张起灵:再见……吴邪!
“不!不可以!张起灵!”“天真你干嘛!找死啊!”“吴邪,你别去送死!”“老板,回来阿,危险!”
我顾不上他们怎么说,我只想冲进去找闷油瓶。
突然,我感觉头顶上有一块儿大石头裂了只差一厘米……
“小心!”小花过来推开了我,我回过神来,眼看小花要被砸中了,黑瞎子以极快的速度搂住了他的腰:“吴邪,你不要命就不要拖累别人!”我第一次看见黑瞎子生气,原来他这么可怕。
“吱”上面的石头像被卡住了“此地不易久留”顺子说,接着清点人数,“冰冰不见了!”胖子大喊,那小丫头,跟阿宁一样,“刚才我要摁那个,就是她怂恿的!”“老板们,对不起,我不能死,”说罢,顺子也走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我很羞愧,对小花道歉,他倒是很大方,但瞎子则改了平时的笑容,胖子悄悄挪到我身边说:“啧啧,这俩人不简单”
忽然,前面有个水潭,看来,只能从那里过去,胖子先拿狼牙手电照照,又下水巡查了一圈,水下没有东西,我们不知道有水,所以只能不带装备下水,刚想想,山顶就又有大块石头掉下来,所有人一起扎进了水里,我们都在躲避石头。
我不小心被砸中了,还好水里没什么压力,但还是感觉身体特别沉,肚子里翻江倒海,脑袋像灌了铅,重的抬不起来,也或许我没了呼吸,十分难受挣扎不了。过了一会儿,像是进入了一个大漩涡,不如说是绞肉机,把我的身体搅碎……
“这是哪儿?”“胖子?小花?瞎子!我在哪?”这是一个小房间,我甚至都不知道从那里进来的,咦?这里有个棺材,我从包里拿出指南针和八卦,杜!不好要诈尸!我赶紧跑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
我现在还不敢掀棺材就坐在一旁想:不对啊,四周没有门应该不是尸胎作怪,那是什么?因为有点累,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我在梦中,好冷好冷,回到了半年以前
闷油瓶他对我说:吴邪……吴邪……再见?
不对,再想想
再见………………忘了我吧,你的人生还长。
我的眼泪下来了,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吴邪,吴邪……小哥……小哥他已经死了
你自己想的都是假的,他死……死……了。
“不!没有!他没死!他答应我了!他在!”我难受极了,心如刀绞,他真的死了吗?
我在做梦!我苦笑着,他还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想不起来!
“啊!他没死!啊!”“张起灵!你回来!我带你回家!小哥我想你了,我带你回家。”现在做无谓的挣扎也没用了,那个棺材动了起来,我看着它,虽然有点害怕,但无所谓了,小哥不在了我也要陪着他,死在这个地方,我忽然理解了顺子的感受:
你无法知道你的亲人人埋在这雪山里,你离他那么近,却无法见到他的感受。
我现在明白了,“顺子,现在我明白了。”
我感觉面前有一股凉气,并闻到了血腥味。
等待着命运的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