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保护好夫人,不论对方是谁
皇后偶感风寒,近几日越发严重,甚至下不了床,是以原本宴请世家贵族内眷的宴席只得由圣宠正盛的德妃代替她出席招待,其中包括刚回京都不久的慕容将军夫人。
进了宫,见慕容瑾要跟着自己进去,柳云烟笑了笑,伸出手将他抵住,朝他比手势:“里面都是女眷,男眷不在这,你这样跟着我进去像什么话。”
慕容瑾倒是不在意这些,京都的后宅妇人和德妃,可不像边关淳朴善良的妇人,不动声色间就可以吃人不吐骨头,他有些不放心。
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柳云烟比划道:“月影跟着我一起进去,你就放心吧,没事的。德妃又不是洪水猛兽,况且我是你的夫人,她不会怎么样我的。”
她都如此说了,慕容瑾就算是再不放心,也得压在心里。只是,那么多内眷中,唯她不能言语,他怕那些妇人不动声色间用言语欺她辱她,月影一个随从又不能帮她回怼过去。
握住他的手,柳云烟仰头看她,伸出另一只手揉平他紧蹙的眉头,和往常一样凑近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无声安抚,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这般,她耳后根有些微红。
慕容瑾手搭在她的腰上,唇角总算是微扬,不过看向月影的眸子没有半点温度,一字一句嘱咐道:“保护好夫人,不论对方是谁!”
月影领命:“是,将军!”
中篇:德妃娘娘,我们家将军是个莽夫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新妇入席,可是吸引了不少世家贵族夫人的眼睛,大多数人皆是好奇,像慕容将军这样一个俊朗非凡的战神将军,怎么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哑巴,今日一见,两两相视一笑,眼里皆是不过如此,无人认出她。
德妃娘娘没来之前,那些夫人要多轻慢柳云烟就有多轻慢,月影眸子始终微眯着。
柳云烟倒是不在意,察觉月影的不高兴,扯了扯她的手,塞给她几个果子吃。
月影垂眸,看到手里的几个果子,哭笑不得,她家夫人的心可真大真宽真能容忍。
“德妃娘娘到,恭迎!”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芊芊在主位就坐,笑容温婉道:“都起来吧!”
只是,那温婉笑容在扫过柳云烟时,唇角微僵,眼底闪过一抹惊恐。
月影还是注意到了柳芊芊眼底的恐惧,最毒妇人心,说的应该就是德妃这样的女人,为了进宫,为了嫁给陛下,不惜毒哑自己的姐姐,将她扔下崖底,取而代之。
宴会结束,德妃娘娘派人过来说是有话要同柳云烟说,被月影以身体不适拒绝。
不过,很显然,德妃娘娘今日是不会轻易放她们走。
问完话,还想单独留柳云烟,月影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语气淡淡,万分体贴提醒道:“德妃娘娘,我们家将军是个只会行军打仗的莽夫,若是等会见到各大世家贵族的夫人都出宫回家了,却未见到我家夫人,搞不好以为夫人怎么了,硬闯也说不定!”
鲜少有人见过慕容瑾,他随父自小就驻守边关,未曾回过京都,这还是第一次。
是以,没见过他的人都相信了谣传,将他塑造成了一个骁勇善战的粗俗莽夫。
终篇:遇见你,一切的委屈都值得
还别说,若不是在宫门口见到柳云烟,慕容瑾还真就直接闯飞羽宫了。
回去的路上,柳云烟想起月影的那些话,再瞧着闭眼小憩的慕容瑾,忍不住笑出声。
这人啊温柔起来堪比春风,哪里是他们口中的粗俗莽夫。
慕容瑾环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将人拉近,缓缓睁开眼,垂眸看她,“笑什么?”
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柳云烟比划道:“京都的人都以为你是个只会行军打仗的莽夫,刚刚在飞羽宫月影也是这么说的,德妃娘娘那表情可真是精彩。”
慕容瑾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也是笑了,“不过谣传确实不错,我的确是个只会行军打仗的莽夫,不懂什么春花秋月。”
唯独她,让他生了春花秋月的心,也算是对她一见倾心。
犹记得在边关沙城第一次见她,明明瞧着那么瘦小风一吹就倒,却不知何时竟成了沙城百姓的活菩萨,义诊施粥,那样刻苦艰难的环境,她就像沙漠里绽放永不凋零的米依花。
柳云烟摇了摇头,他不是,至少在她心里不是。
“虽说你不能以真正的柳云烟身份入柳府,但我同你父亲商量之后,会让你以他义女的身份入柳府,这是保全你们柳府的最好方式,就是委屈你了。”
原本她才是真正的柳芊芊,是假的柳云烟代替了她。
若是这件事被陛下知晓,那可是欺君之罪,整个柳府搞不好都会覆灭。
柳云烟手指比划,对上他的视线:“遇见你,一切的委屈都值得。”
慕容瑾将她搂紧,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的夫人啊,不说情话则以,一说情话命都想给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