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秦大夫,你可有心悦之人
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秦以烟将写好的药方交给老汉的儿子,再次叮嘱道:“回去按照我写的药方配药熬药,记得仔细些,你父亲的身体目前承受不了一点差错。”
“记住了,谢谢秦大夫。”
老汉的儿子扶着父亲临走前,还不忘看蒙面纱的秦以烟一眼。
义诊送走一拨人,秦以烟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按照约定回去的时间,如果不是路过这个村庄,这会她应该早已到达了京中。
“秦大夫,辛苦了,休息会喝点水吧。”
说话的柳溪镇医馆的大夫风子杨,这些日子都是他同她一起轮流为乡亲们义诊。
“风大夫,你也辛苦了。”
秦以烟接过风子杨递过来的碗,说了声谢谢。
风吹过,他们一同站在草棚下,风子杨恰好偏头隐约瞥见秦以烟面纱下白皙的侧颜,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动得越发厉害,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怕她察觉,他快速收回视线,耳根微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她:“秦……大夫,你……有心悦之人吗?”
听人说她明日便要离开了,短短半个月的相处,他想他是喜欢上她了,喜欢她同他有一样救死扶伤的志向,喜欢她的待人友善无私,更喜欢她的清婉动人。
心悦之人么,秦以烟唇角微勾,这一刻甚是想念京中那个霸道又似小孩的男人。
当初不过是被人逼着去给他看病,谁成想一来二去就莫名其妙答应同他成亲,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缘分,奇妙的缘分。
中篇:秦大夫,有个男人和小孩说是找你的
“秦大夫,路上有个男人和小孩说是找你的,我将他们领了来。”
说话的男子是昨日那个老汉的儿子,因为秦以烟看病不收钱,老汉让他送点鸡蛋过来。
这会病人正多着,秦以烟以为是来找她看病的人,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小男孩仰头看自家爹爹,不无委屈道:“爹爹,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被小男孩叫爹爹的男子白衣翩然,弯下高大的身躯将小男孩抱了起来,不安抚反而道:“尘儿,你说错了,不是我们,是你。”
男子一说完,小男孩嘴巴一撇,嚎啕哭了起来。
老汉儿子这才知道男人的身份,原来秦大夫已经成亲了,还有了孩子。
一开始听到哭声,秦以烟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待哭声越来越大,她猛地抬头,见不远处站着的君夜离一脸幽怨看她,完全不顾哭得快要背过气的君以尘,只觉好气又好笑。
这男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儿子是他打哪捡来的。
和风子杨说了几句话,秦以烟就朝父子俩走去。
“你们怎么来了,信上不是说了我明日便启程回去。”
见君以尘伸手往秦以烟怀里扑,君夜离手臂用力将他往怀里带,自己则是伸手将秦以烟揽入怀里,不无委屈道:“娘子还真是舍得抛夫弃子,这一离家就是半个月,自个在外面逍遥快活不思家,也不怕为夫带着尘儿离家出走。”
言语里满是委屈,但他的眸子却是落在风子杨身上,不无阴鸷。
“喂,君夜离,不带你这样冤枉我的。”
“我不管,总之你没在约定的时间回家,你要补偿为夫。”
终篇:我娘子搁我这样的姿色都瞧不上,岂会看上他
“乡亲们,就是这个女人,她打着义诊的幌子到处勾引男人,将他们迷得神魂颠倒。”
说话的女人是与风子杨自小有婚约的女子,她叫蓝巧儿,不过那是父辈定下的婚约,风子杨一直在想方设法退婚,怎奈蓝巧儿父母不同意。
上午的义诊结束了,秦以烟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返程回京。
风子杨看到蓝巧儿带着一群人出现,面色微变,声音冷沉带着怒意的呵斥:“蓝巧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还有,你带着这些人来想做什么?”
蓝巧儿冷笑着道:“我倒你为什么死活要退婚,原来是看上这个狐狸精。”
“你说谁狐狸精,再说一遍!”
草棚里的君夜离将君以尘塞到秦以烟手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才出了草棚。
君夜离向来都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人,他要是不和颜悦色起来,就连君以尘都害怕,蓝巧儿见他从草棚里走出来不自觉后退一步,却又觉得这样俊朗的男人非富即贵,心中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位公子,你莫要被秦以烟那个女人骗了,她可不是什么好货色,怂恿风子杨跟我退婚不说,还四处跟别的男人抛媚眼。”
君夜离冷嗤了一声,站定在蓝巧儿面前,抱住双臂微微弯下身子,不屑道:“我娘子搁我这样的姿色都瞧不上,你怕不是人丑心黑又喜欢多作怪吧,若真是若此,爷倒是觉得风子杨跟你退婚是明智之举。”
句句扎心,扎的蓝巧儿面色微白。
眼神冷冽直起身子,君夜离转身不再再看她,朝草棚里道:“娘子,马车来了,你先抱着尘儿上车,药箱什么为夫帮你拿。”
秦以烟柔声道:“夫君辛苦了。”
君夜离哼了一声,提着东西跟在秦以烟后面,“娘子若是真心疼为夫,就该好好呆在京中救死扶伤,免得为夫日夜相思提心吊胆。”
抱着君以尘上马车,秦以烟不小心踩了一脚裙摆,差点一个踉跄。
君夜离眼疾手快扶住她,见她几乎是下意识护紧儿子,没好气道:“你护着他作甚,他皮糙肉厚的,拿他垫背就是了。”
秦以烟:“……”
马车行驶离开,风子杨心中百般滋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