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邪抿了抿唇,终于不再说话。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羽邪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着。
羽芽的声音停了片刻才再度响起:“不管是唐晓翼还是唐林傲还是别的谁,我希望你把脑子弄弄清楚,你绝不可以因为一个旁人而如此冲动——你今天去狐族,想干什么?”
羽邪身子僵了僵,没有应声。羽芽转过身自言自语道:“——你想说动狐族帮你干掉孔冥,你想让唐林傲或者说唐晓翼看到你有当他伴侣的资格,你想把他推上那个位子,是吗?”
她似乎笑了笑,转头嗤了一声:“你以为狐族的那些老狐狸都是没脑子的,太天真了你。”
然后,她再也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出了惩戒室。
羽邪鼻端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在黑暗的空间中似乎被无限度放大,仿佛是一只沾满血液的手一直在挑逗他的鼻尖。
如果是他。
如果是他的手,他宁愿每天忍着不适被他挑逗。
羽邪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着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他脑中却极其清晰地显出唐林傲厌恶地看着他的那张脸。
羽邪微微一怔。
不对,唐林傲还是唐晓翼?
他脑中构建的幻想蓦然被打碎,闪着细碎的微光向四周飞散,须臾间便化作了一片空白。
“等等……”
羽邪抱住脑袋拼命回想着,然而那一幕如同从开始时就没发生过一般,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再一次还原。他一点一点撑起身体,一呼一吸间满是灼热的血腥味,痛苦仿佛通过血液占据了全身,轻轻一动便有密集的疼痛从身体各处骤然爆开。
“不对,我得去找他……”羽邪闭上眼喃喃道,“我……我得去……找他……”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扶住墙,疼痛瞬间席卷他的全身。他在原地缓了缓,刚挪出一步,惩戒室的墙不知从哪儿忽然甩出一根银色细链,牢牢捆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羽邪好像没有注意到,嘴里呢喃着不变的那句话,又向前移动了一步。
“——唰啦”
又是三道,分别困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和两只脚。
羽邪混沌的脑子刹那间清醒过来!
羽芽要把他关外这儿,不允许他再出去。
他不能去找唐林傲了。
羽邪拼命地挣扎起来,细小的银链缩进皮肉里,霎时便洇出了一大片血迹!
“宫主!”羽邪痛极,失声怒吼,“放我出去——!”
“放开我——!”
然而,他的声音湮没在这片黑暗中,再也没有传出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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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未干的信纸被羽芽系在一只金红的成鸟腿杆上,手指轻轻抚过成鸟毛茸茸的翅膀,羽芽叹了口气,轻声道:“去吧。”
成鸟一振翅膀,“唰”地往遥远的狐族地界飞去。
羽芽口中喃喃地念了句什么,手指划过耳旁的羽毛,拔下了那根最长的。
“希望……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吧……”
——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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