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真,越,你还记得曾经我有一次也做了噩梦吗?
时辰越轻笑,边笑边弹了一下苏真真的鼻子。
时辰越傻真真,这都过去多久了,我哪里还记得这些!
听到这话,苏真真眼神闪了闪,却没说什么。
时辰越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真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好想很久都没有做噩梦了。
时辰越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总惦记着做什么?肯定是你今日去了牢城营,被吓到了。我就说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去那种地方,现在好了吧,做噩梦了。
时辰越没事啊,别多想了。相公在身边呢!快睡吧!我陪着你。
苏真真没说话,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了过去。
后来苏真真再也没提过那日做的噩梦,时辰越倒是问过一次,可苏真真不想说,时辰越自那时起便不再问。
只是没过多久,牢城营便搬离都城,搬到了离都城很远的地方。
可只有苏真真知道,从那日起,她几乎每天都要做一次相同的梦,梦里的绝望无助,她每晚都要经历一次。
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几个月。这一天清晨,苏真真还睡着,外面突然一阵喧嚣。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随后管家的声音响起。
“爷,宫里那边传来丧钟声!宫中......怕是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床上的两人一瞬间都清醒过来,时辰越迅速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边穿衣服边对苏真真道:
时辰越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去宫里看看。
苏真真我与你一起。
时辰越清晨潮气重,你身体不好。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时辰越很快走了,留下苏真真一个人在床上,她却再没了睡意。
时辰越这一走,便走了一天,直到晚上过了用晚膳的时间,他才风尘仆仆的回来,脸上带着疲惫。
苏真真迎上去,帮他脱下外衣。
苏真真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让茯苓热了饭菜,宫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时辰越拉着她入座,点了点头,低低说道:
时辰越皇上......驾崩了。
苏真真什么?!
苏真真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下一秒才察觉不妥,于是复又坐下,低声询问。
苏真真怎么回事?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会......
时辰越面色阴沉,声音低低的。
时辰越问过太医才知道,皇上前几日便快不行了,是皇上吩咐不让宣扬出去,所以我才一直不知道。
苏真真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辰越表情低落,语气悲伤道:
时辰越真真,我弟弟死了,我很难过,虽然我和他感情不深,但毕竟他是我亲弟弟。现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你了。
苏真真眉头皱起,没说话,过了半响,她才道:
苏真真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时辰越靠在苏真真怀里,看起来异常的脆弱。
两人没了吃饭的兴致,苏真真让人把饭菜撤下去,自己则和时辰越回了房间。
时辰越看起来心情还是很低落,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疲惫,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苏真真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摸时辰越的发顶,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