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真啊?哦,没事。我只是在想,林晚刚刚跟我讲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辰越吻了吻她的额头。
时辰越别听那个女人的话,那个疯女人只是自己走到了穷途末路,口不择言。
时辰越真真,乖宝,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幸福!
苏真真笑笑,靠进时辰越怀里,可眉间的紧蹙却丝毫没有减轻。
真的......是那样吗?
回到王府,苏真真便借口身体有些不舒服回房了,时辰越有心想去陪她,却不料边疆突然出了事,皇上急召他去宫中面议。
他推脱不了,只好嘱咐茯苓半夏小心伺候主子,有什么情况及时跟他汇报。
时辰越走后,苏真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她好像脑子里装着很多事情,却又好像一片空白。
今日她去牢城营见到林晚,不知怎么,她总觉得有些违和,好像当时见到的林晚,并不是真正的林晚,又好像是。
她不知道这违和感从何而来,就好像,如今这一切都是假的。
或许是她沉睡了太久,忘记了太多事情,说不定想起来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想着想着,她慢慢睡了过去。
深夜,王府一片寂静,明明是盛夏,却一点鸟虫蝉鸣的声音都没有,风吹过树叶,树叶却纹丝不动。
王府里空无一人,只有一队队的侍卫步行巡逻,侍卫们训练有素的,轻盈的在王府里巡逻来巡逻去。仔细看去,却这些侍卫每个人的步伐都出奇的一致,甚至于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可这些苏真真都不知道,因为,她现在正陷入了梦魇。
一模一样的都城,一模一样的王府,却空无一人。
苏真真越?时辰越?你在哪?
苏真真焦急的四处寻找,跑过卧房,书房,却始终不见时辰越的踪影。
她跑出王府,朝街上跑去。
都城最大的一条街上,远处人影绰约,远远地,她便看到时辰越,时辰越正笑着看着她。
她惊喜的笑了,想跑过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跑不过去,仔细一看,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有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她和那边的世界隔绝开来。
屏障那边的世界有人,有时辰越,而屏障这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
苏真真时辰越!我在这里!快过来救救我!我过不去!
她努力拍打着屏障,想引起时辰越的注意,可时辰越自始至终都只是站在那里,远远地,望着这边。
终于,她没力气了,瘫坐在地上,大声痛哭。
突然......
时辰越真真?醒醒?
苏真真猛地醒过来,看到满脸担忧的时辰越,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做了个噩梦。
时辰越担忧的抱着苏真真。
时辰越刚刚你一直叫我的名字,边叫边哭,我怎么都喊不醒你!
苏真真闭着眼睛,等待悲痛的情绪缓和下来。
时辰越是不是做噩梦了?没关系,乖宝,我在这里,别怕,别怕啊!
不知道怎么,她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似,仿佛曾经也发生过这一幕,她做了噩梦,时辰越轻声哄她。
那次,她是做了什么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