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伍兹小姐这么有心机的。”我笑了笑,这点小心思我并不放在心上。回到餐厅,看到老神棍在红酒里放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我不由得心生疑问:这家伙在干什么?我躲在帘子后面,看着他走进了那个野蛮人的房间。
我悄悄的,捻手捻脚的走到橱柜旁,拿起了那瓶鸡尾酒,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噫”我皱了皱眉,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道,奇怪了,红酒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味道啊。我环顾四周,发现我脚下的这块瓷砖似乎不是很踩得实,于是蹲下来,轻掀开地板。
一团纸?我把它拿起来,一捏,一种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液体淌出来。
这又是?
我爬下去仔细观察这种液体,我能闻出来这是酒精,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食用酒精还是工业酒精。手头也没有实验材料,我无法确定。
我于是随手撕开一处空间,拿出一个试管,将纸中残余的酒精挤在试管里面。我想到我该问谁了。
走出厨房,我感觉不大对劲,好像有某种声音一直在回响,仔细一听,猛然发觉这是脚步声。我快速的藏在桌子下面,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越来越近。最后近的只能看到那两条纤细的,穿着西裤的腿。
我便感觉到有不好的预感了。
“轰隆隆!!!!!!!!!”
桌子被撕碎了,我坐在地上,咽了口唾沫,盯着这个莫名熟悉的身影————
“你......你好,杰克.慕斯先生。”
“你在干什么?”他逼问道。
这时候,非常不巧的 ,试管从我的衬衫里滑了出来。
他没有戴那个巨大的骨爪,所以他蹲下来捡起试管,拔出木塞,闻了闻:“酒精?而且是工业酒精?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应他,站了起来,心底盘算着。
突然,我一个劈手,夺过试管,一拳打向他的腹部。他没反应过来,被我一拳打到走廊的另外一端,靠在墙上捂着肚子,恶狠狠的看着我:“偷袭?”
我趁他吃痛,快速离开了现场。
“我艹,吓死老子了。”跑到室外,我呼呼的喘着气,躺在雪地里,从衣兜里拿出试管。
刚才那厮说这是工业酒精,这倒是一个有用的信息。
所以?老神棍...
要搞谋杀?
我不由一颤,愈发觉得冷了。翻身坐起,才发现积雪里好像有东西,顾不得那点小寒冷,我开始刨雪。
“我艹!野猪!”看到雪中的东西,我大吃一惊。
接着用力的刨,才看清全貌。
这是一只瘸腿的猪,通过獠牙来判断,这是一头公野猪,腿部的伤好像是刀造成的。
“烤猪蹄?”
我不禁疑惑起来,仔细一想————
嘶——
红酒!
有人被老神棍下了毒!
我不禁有点慌张,推门而入,杰克走了,只剩下墙上巨大的龟裂。我又快步跑到厨房,用力过大,一脚把门踹成了木屑。
“威廉!”
威廉躺在地上,神情十分痛苦。桌子上正是那瓶红酒和烤猪蹄。我蹲下去,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唉”我叹了口气,“没有呼吸了。”
这时,奈布跨过没有门的门框,神色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威廉;“瑟维那个老王八犊子下的毒吧?”
我大吃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奈布攥紧了拳头:“我跟他交谈过了,发现他的神色不对劲,当兵的直觉。他没干好事。”
我沉默了。奈布蹲下来,探了探鼻息,道:“草,找那死JB犊子去!”
我随手掏出庄园主的日记,替他记下了此事。
“走吧,带上威廉的头巾。”我说道。
“嗯。”奈布应和着。
可恶!跟我搞这点可笑至极的伎俩!
奈布与卡文走后——————
蒙着面罩的庄园主来到厨房,将食指贴在威廉的头上,轻轻一拉——
威廉又坐了起来,迷茫的与庄园主对视着:“你是谁?我不是被瑟维那老王八下毒了吗?”
庄园主笑了笑:“我是庄园主,现在我从死神手里夺回了你的生命。”
威廉瞪大了眼睛:“我艹!你这么牛逼的吗!”
庄园主只是轻轻抬动了一下手指,威廉仿佛被无形丝线牵着似的飘了起来:“你现在生命的获得代价:你会成为我的木偶!跟你一样被我复活的人都是这样的。你可以从他们的瞳孔深处看到纽扣,就像你现在的眼睛。”
威廉慢慢的又落了地。
“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写日记了。”庄园主说完,匿形与黑暗之中,再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