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一这么个不大优雅的姿势扭曲着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术后三天内两小时查一次房。值夜班的医生手上拿着近光手电进来,光线扫清楚了我的姿势时,他明显愣了一下。我觉得我该解释解释,于是用气声说:“刀口疼,睡不着。”
医生抿嘴笑笑:“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
他点点头就走了。
当时光线很暗,加之我的心思又全扑在林老师身上,医生留给我第一印象除了一道瘦高的背影,再无其他。
术后第四天,林老师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早上,大大小小的医生们来查房。
A主任:“今天情况怎么样?”
我:“除了胀气有点疼,其他挺好的。”
主任检查了一下附带和刀口:“胀气是正常的,今天差不多要排气了,排完就可以开始喝水了。”他冲我们娘俩笑了笑,“恢复的很不错,两位辛苦了。”
听到这句话,主任身旁正在低头记录的瘦高个儿医生抬起头,对我浅浅一笑。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清凉柔和,让我恍惚中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首诗,“她走在美的光影里,好像无云的天空,繁星闪烁”,那里面有个空旷宁静的世界,让人差一点跌进去。
我恍神了0.1秒,扫了一眼他的胸牌——顾魏。林老师的管床医生。
从小看着林老师及一众美男子,我自认为对相貌好的男人抵抗力比一般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是依旧忍不住心中感叹,这双眼睛实在是很引人犯罪啊。
术后第五天,吃完早饭,妈妈来换我休息。我拿着苹果和刀走出病房,靠在走廊扶手上慢慢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