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化场回来的路上,三人的脚步都无比沉重
报应啊实然,陶姨哀号一声,将手中的骨灰盒用力往空中一抛,风起进了安冬冬,“陶姨对不起你。”陶姨突然跪倒在安冬冬面前,哭着说,“猫神一定是看不过我的坏心眼,我一直以为你是你爸最爱的人,只要你一天就不死,那就无法获得幸福,当年我们第一次向猫神许愿回来时,是我一一是我把你推进了那个湖里。”一刹那间,安冬冬只觉得胸口沉重,无法呼吸
“夏夏,妈妈也对不起你,妈不该从小这么溺爱你,让你得理不让人,让你不肯认输。”在陶姨疯颠般的话语声中,安冬冬忽然觉得身边的人流慢慢变成了那一晚的湖水,冰凉的湖水抚摸着她的面颊,世界从未如现在这般宁静。
她看见八岁的自己在缓下沉,黑暗越来越浓,水面越来越远。水面上有一张狰狞的笑脸。
快乐和悲伤,幸福与痛苦,总是在入的欲望里结伴双生。安冬冬,你想看看你们的愿望结果如
?“在水里,安冬冬清晰地听到这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循声望去,却看到一双碧绿的睛正静静地望看她。
这时,一双手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刚送走个许完愿的男人,现在又要送你回家了。“摇船的大爷淡淡说道。
八岁的安冬冬笑了。现在的安冬冬也笑了。
尾声
安冬冬一家三口最回了原来的老平房。那里因置了多年,早成了野猫的乐园。安冬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跑了那些野猫
爸爸在门口摆了个书摊,打发日子。还好,安冬冬了份足以养家的工作。而陶姨则每天坐在地上,对着墙角喃喃自语。
“猫啊,冬冬许愿说要个第弟,我的夏夏怎么就走了呢?”
“他有这样的结果,难道没有你的责任吗?”一个声音从角洋里传来。
“我许愿让我老公有钱啊,钱呢?”
“钱让你的宝贝儿子败光了呀。”那个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安冬冬好奇地走了过去。忽然,一只猫“喵“的一声从墙角蹿出,眨眼消失不见。
一切,都是一场梦吧。安冬冬定了定神,这样想着。
爸爸从报纸里抬起头,着了一眼疯疯癫癫的陶姨,向安冬冬招了招手
“冬冬,猫愿真的很灵啊。我曾向猫神许说,让我们一家三口永远生活在一起吧。你着,我们兜了一个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爸爸皱纹密布的脸上浮起沧桑而温暖的笑容。
“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