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不过一句诗罢了,难道你便怀疑我了?”
润玉走到桌子边,抬手很是轻闲自然的拨弄着生的皎洁的昙花,玉白的细指被昙花散出的盈盈白光浸润的更是白洁。
旭凤“陛下向来心机深沉,此事不是你还能是谁?”
润玉冷冷一笑,背着旭凤阴恻恻的声音在一张一合间蹦出。
润玉“旭凤,你以为你真的就光明磊落了?你难道就没有用过算计嘛?历劫时的那根红线,本座可是帮你记得呢,觅儿,她可知道?还有,你趁着觅儿对感情懵懂之时,便与她……呵,你可想过此事若爆出,你将觅儿置于何地,你将先水神置于何地,你将天家颜面置于何地?”
润玉转身看了看面色尽是惊讶的旭凤,冷冷勾唇,继续道。
润玉“本座的确心机深沉,可与你也不过半斤八两而已。”
旭凤看着他,面色惶恐不安,踉跄后退了几步,这才稍稍定了定神,勉强道。
旭凤“我与锦觅两情相悦,倒是你,利用锦觅,算计她。”
是啊,两情相悦,两情相悦,润玉沉吟这四字,可两情相悦也不可如此啊,回想觅儿所做之事,润玉突觉荒谬至极,自己怎么能喜欢上这般荒谬之人?自己从何时喜欢上她的呢?或许唯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方可解答润玉的问题吧。
润玉“旭凤,难道两情相悦,你便有底气作这些荒唐之事吗?”
荒唐嘛?好像的确荒唐,可没人敢指责他啊,第一次被润玉摆在明面上指责,旭凤面子上着实有些挂不住。
润玉看着旭凤难堪的模样,冷冷一笑,转身看着那凛然开放的昙花,淡淡道。
润玉“你所说之事,本座并不知,其中变故,许天意如此吧。”
旭凤看着润玉清冷的脊背,眯了眯眼,哼声一落,便没了踪迹。
凡间——
夜风微凉,吹得窗旁的柳树枝条纷纷扬扬的飘起,
几声蝉鸣伴着月光疏影落进屋里,吹得暖气氤氲中的洛锦瑟缩一下,转头望了望背后,又摊进了水里,看着胸口处粼粼颤动的鳞片胎记,微有些疑惑的呢喃道。
洛锦“奇怪。”
抬手摸了摸胸口,也无不适之感,只是这常年雪白的胎记上出现了一微不可查的小小红点。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洛锦这般想着,也不再在意,迤逦着眼尾,慢慢朝木桶中下沉。
窗外,银白身影微微朝旁边靠了靠,洁白的耳尖上显起一点朱红,行作似有些窘迫。
他不过是来看看觅儿,不想竟是看到她沐浴之景,真真让他有些窘然,倒真当是他思虑不周,让他孟浪冒失了。
正泡在水里的洛锦,感觉胸口有些温热之感,微蹙了蹙秀眉,猛然抬起身,低头细看了看胸口,那朱红小点竟微微有些熠闪,且心头竟有些异样的感觉……
洛锦抬腿出了木桶,拿起旁边挂着的白浴袍裹在身上。滴着清水珠的湿润秀发尽是了本干燥的衣衫,洛锦并不在意,细细看了看周围,并无异常之处,只是那窗边出了条条柳影,还多了一纤长的影子。洛锦皱了皱眉,悄悄朝那窗子边靠近,猛然朝窗外一伸头,却并没什么异常,微微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转身走到妆台前。
一人显现在院中,暗暗松了口气,刚才当真惊险,不然被人发现了,觅儿对他是何看法,天界众人对他是何看法,堂堂天帝偷看女子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