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淳原本想邪魅一笑,实际出来的效果在祈白这里发酵成了傻笑,逗得她喝水都差点喷出来。
“不许笑!你再笑我就亲你了!”
她赶紧捂住了嘴,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灵动地乱转。
这一刻,肖淳紧身吻了她的手背,时间定格在这微妙暧昧的瞬间,两人紧张不已。
祈白的心中汇入一股暖流,气氛使然,她啾咪一口回吻给他。
懵住的肖淳马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可是她对自己第一次主动啊!
她突然居安思危起来,“我想跟你定一个约定。”
“你说。”
“我们都是不擅于表达的人,想改变的话不是一时半刻的就能改的,所以我希望以后我们至少要做到不对对方说谎和隐瞒。坦诚相对。”
“好,我会记得这个约定的。”他也明白,他们两个就是因为隐藏心情不沟通积绪已久才有今天这场闹剧,差一点就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了。
从十月二十这一天开始,他们在一起了。
两人像久别重逢一样,跟对方有说不完的话。
“来,给我讲讲你的恋爱史?”肖淳竖起了耳朵,说话时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对某个轻度强迫症的人非常友好。
她也不推脱,直爽地说:“我想想啊,有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你想先听哪个?”
肖淳的面色暗了下来,紧紧将她从背后环住,心里酸酸的。
霸道地对她说:“我才不听,反正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哪个男生敢跟你说话我就揍他!”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她一定会觉得肉麻,但是从他的口中脱出来反而觉得清新无比。
果然是凡事因人而异啊。
祈白背上覆上一片温暖,是那种刚刚比自己身上暖上一点的温度,当然,也有一定轻微的重量。
她偏过头去,“你这么霸道真的好吗?”
两人乐得咯咯笑。
祈白下楼取个快递的功夫,一进门,发现肖淳歪倒在电竞椅上已经睡着了,其实从他刚进门她便看出了他一夜未眠的疲态。
他睡着的样子毫无防备,安安静静的像个放大版的婴孩。
这是他这些天来睡得最踏实和舒服的一觉。
观赏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祈白取了最厚最暖和的天蓝色毛毯来,轻轻地帮他盖上。
给生活粗糙的他剪去了不常管理的过长的手指甲,修剪了因为干燥而长出的倒刺,再为其抹上护手霜,终于一双精致的男生手诞生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为他修剪他以后每一次长长后的指甲。
恬静的时光在这个房间里缓慢流淌,阳光洒落在祈白的肩膀上,在一旁工作的她也变得懒洋洋的了。
在高楼大厦的遮挡中仅存的零落角度里才能看到的夕阳,祈白很幸运的看到了。
她最是爱这些自然风光了。
肖淳睁开朦胧睡眼时,天已经灰了,起身就是一个大大的抱抱送给祈白,声线沙哑地说:“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睡着了,没陪你,你不生我气吧?”
祈白自然是不怪他的,累到在椅子上都能睡着,他一定很辛苦吧。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你今天来还帮我赶走了一个我相处不来的女生呢。”她一想到这个事就爽快。
真该碰杯庆祝一番!
跟喜欢的人相处,总是嫌时间过得太快。告别后肖淳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门,然后赶往学校,明天他就去学校外面实习了。
第二天,祈白接到通知,公司一年一度的聚会又到来了,去年由于男多女少的局面导致大部分的女同事被灌得烂醉,扒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今年是她进公司的第二年,没想到又要面对那种商业文化了。
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她想带肖淳去这次的聚会,但他今天是去实习公司报到的第一天,走不开。
无奈她硬着头皮去了公司的聚会。
走进饭店的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来了童话仙境,这间饭店的装潢让人仿佛置身童话宫殿,脚下铺的都是透明的彩色玻璃。
她跺了跺脚,脚踏实地的真实感才让她明白,这并不是做梦。
走过一层梦幻玻璃阶梯,服务员将她带进了一间华丽的房间。
视线摇摇晃晃,门后又是另一个世界。
所有人都朝门口的方向望去,祈白对上一双双张望而来的眼睛有些无所适从。
有一双眼睛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也察觉到了,一转头一个人递给他一杯橙汁。
她感激这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的不是一杯酒,抬起眼眸,说:“谢谢。”
只是这一抬眸,没有让她想到的是从前纠缠着自己不放的男生会出现在这里,尴尬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
“我们有五年没见了吧,怎么?好不容易久别重逢看到我就这么不高兴?”男生一米七八的身高十分有气场,说话都带着高压。
这个男生烦人的男生,她一句话都不屑跟他说。
祈白一刻都不想多呆,眼底带着厌恶,转身准备走时被男生拉住了手腕。
“祈白来了啊,快快快,敬我们单总一杯!”穿得斯文败类扯嗓门说话的人是祈白的上司,汪经理。
平时里从没听说上头还有一个单总,她瞟了一眼汪经理已经喝的有点出洋相了。
“经理,我不会喝酒!”她试图甩开手腕上禁锢住自己的手,谁知他力气大的吓人,根本就甩不开。
汪经理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三下五除二的走到她的面前,醉醺醺地说:“小丫头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单总可是我们的大股东,你得对人家客客气气的知道吗!?”
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挣脱不来单总束缚,气得直发抖。
这副不服输的倔强劲儿,更加激起了单墨迁内心汹涌的毁灭欲,他要摧毁她这些让自己不舒服的特质!
“单墨迁,你放手听到没有!混蛋!单墨迁,你是不是聋了!?”祈白在他面前像个轻飘飘的洋娃娃,被摆来带去的,恼火得恨不得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