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医】代价（11）

代价

第十一章

“我对死亡感到唯一的痛苦，是没能为爱而死。”

——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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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艾米丽的衣服也被烘干了，身体也暖和了不少，杰克试了试艾米丽额头的温度，还是相当高，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要赶紧去医院才行，即使身边有急救包，但不是医生的他并不知道哪一个是退烧药。

松开裹着艾米丽的大衣，因为猛地裸露在寒冷的空气里，昏迷的艾米丽一抖，下意识往杰克怀里蹭了蹭，想靠近热源，多汲取一点温暖。

艾米丽紧贴着杰克，让杰克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杰克郁闷地巴拉一下头发，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强忍着冲动，汗流浃背地帮艾米丽穿上衬衣和大衣，背起艾米丽走出了山洞，杰克重重的呼口气：怎么脱的时候那么简单，穿起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雨已经停了，被雨洗过的山林，干净的空气混着青草的气息，让杰克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环顾了一下四周，根据记忆里的地图，往有村庄的方向动身。

一路上杰克背着女人，回忆着灾难的整个过程，山洪一般是因为暴雨所致，这场山洪明显是人为，没想到对方会下狠手，那他也必要留情面了。

杰克猛地停住，冷冷地望着前方树林的阴暗处，“凡事别做得太绝。”

“嘿……”树林的阴影处慢慢走出十几个拿着铁棒木棍的人，为首的男子笑了笑，无奈地耸耸肩，“哎呀呀，要是公爵阁下乖乖地死于意外，也省得这么麻烦了。”

杰克慢慢退到一块巨石边，将艾米丽放下靠在巨石上，稍稍深呼吸，站起身，望着那个斗篷男，“放过她。”

“啊啦?不行啊，强盗要是只杀了公爵，放过了同行的夫人，不太说得过去吧。”

“你误会了，先生”杰克站在艾米丽跟前，眼底没有一丝慌张和陷入绝境的疯狂，反倒是一派嗜血的兴奋与狠厉，“放过她，我姑且留你全尸。”

男人愣了几秒，突然抬手遮住眼，大笑起来，“哈哈哈！公爵大人，真的是幽默……你是打算笑死我吗？”

笑声戛然而止，男子冷冷吐出两个字，“动手。”

离杰克最近的大汉举着铁棍呼哧呼哧地朝杰克砸过去，就在铁棍离杰克的头一厘米的时候，杰克面不改色的一低头，一脚踹在大汉肚子上，是听到清脆的嘎吱声，大汉猛地飞出去几米远，砸在树上，痛苦地蜷缩起来，想来肋骨已经断了几根，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斗篷男子眼泛精光，讶异地看着杰克不慌不忙地弯腰拾起刚刚大汉掉落的铁棍，冷冷地望着剩下的十几人，男子怒不可遏地命令道，“给我一起上！”

“啊——”几人挥舞着铁棍冲过去，将杰克团团围住，杰克一哼，一侧身，从前方砸过来的铁棒堪堪擦过杰克的衣角，同时歪头，躲过从后方刺过来的铁棍，几缕碎发随着铁棍散落，就在这一秒之际，杰克拿起铁棍，往后一挥，精准地打在身后大汉的腹部，左手眼疾手快地抓住身侧拿着铁棍的人的手腕，快速一折，只听得两声痛呼，两个大汉同时倒地。

一边的斗篷男咬着指甲，睚眦欲裂地望着一个一个倒下的打手，痛苦地叫唤着，杰克却得心应手地穿梭在棍林棒雨中，一派气定神闲。

“怎么会?公爵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男人知道在这么下去，杰克一定会杀了他的，慌乱间突然注意到昏迷的艾米丽，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去，杀了那个女的！”

杰克脸色一变，连忙回头，只见一个大汗凶神恶煞的拿着铁棒冲向艾米丽，杰克被其他几人缠住无法脱身，眼看着铁棒就要砸到艾米丽的头上，杰克一咬牙，猛地将铁棍扔出去，铁棍以破空之势重重打在大汉的脊椎上，大汗庞大的身体轰然到地，铁棍落地，发出乒铃乓啷几声闷响。

杰克稍一松口气，只听得“嗙”得一声闷响，铁棍重重砸在杰克的腿窝，整个小腿立刻麻掉，杰克咬牙吃痛地跪在地上，紧接着十几只脚朝杰克踹来，杰克抱着头承受着众人的踢打。

斗篷男子长吁一口气，又一次疯狂地笑起来，“这才对啊！哈哈，这才对啊，你就该被打得满地打滚，哈哈哈——”

杰克努力缩着身子，一脚一脚踢在他的背上，腰上，肚子上，腿上，感觉胃里在翻涌，疼痛几乎让他晕厥，但他死死咬着唇，逼迫自己醒着，他知道一旦他晕过去，他和艾米丽都会死。

“那女的死了也怪可惜的，不如给兄弟们玩一玩好了，尝尝上等女人是什么滋味。”

混沌间杰克听到那黑衣男子淫笑的声音，赤瞳猛睁，抬手抓住一个踢过来的脚猛地一拽，大汉痛呼，杰克猛地起身，抓起大汉重重砸向他周围其他人，趁着空挡，杰克抓过地上的铁棒，发狠地朝艾米丽冲过去，猛地砸过几个走向艾米丽的大汉的太阳穴，整个人挡在艾米丽身前，喘着粗气，恶狠狠地举着铁棍，鹰隼般扫过眼前的人，厉声警告，“我看谁敢。”

男子眯着眼打量着弯着腰，浑身是血的杰克，手里的铁棒微颤，但眼里的疯狂与凶狠一时让剩下的几人不敢靠近，黑衣男人拿着铁棒，悠哉悠哉走到杰克跟前，嗤笑道，“你护不了。”

话毕，几个人冲过去，铁棒同时落下，全部打在杰克身上，杰克吃痛地倒在地上，手里的铁棍应声而落，粘稠的鲜血糊了杰克一脸，杰克剧烈地喘息着，双眼死死地瞪着男人。

男人一乐，伸手掐住艾米丽的下巴，色情地用指腹摩擦着艾米丽光滑的下颚，舔了舔唇，“杰克，要是兄弟们玩爽了，说不定就放过她了，你说这样也很不错吧。”

“你……滚！”杰克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用尽全力弹起，狠狠咬上那男人托着艾米丽下巴的那只手的小指，男人痛得一棒子打在杰克头上的伤口上，顿时杰克鲜血直淌，然而杰克咬的越发用力，赤瞳一眯，狠命往外一扯。

“啊——”一道哀嚎划破长空，男人握着鲜血直流的右手满脸狰狞地看着抱着艾米丽，嘴里叼着的半截手指的杰克往旁边狠狠一吐，一双充红的眼扫过身旁所有的人，一字一句道，“有种的，来试试。”

一旁的大汉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被杰克的杀气吓到，他们都没想过一个刚经历过山洪浑身的伤都没好透的男人，对着十几号人还能撑到现在，原本稳赢的一战，现在倒是有点让人发怵。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他一个残废，怕什么，给我往死里打！”断指的男人疯了一样大吼道，大汉们滚了滚喉咙，举着铁棒大吼着砸过去。

杰克低头，把艾米丽护在怀里，棍击全部落在杰克的背上，杰克强撑着，棍棒打在背上发出骇人的闷响，在安静的树林里，尤为清晰。

杰克不断吐着血，背后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无神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血流到怀里女孩安静的睡颜上，想擦，却发现手已经抬不起来，他抱着女孩，任凭棍棒怎样凶狠地敲打，手却越收越紧。

“给我打死他！”

男人疯狂的怒号，棍棒如雨而下，杰克血都快吐完了，眼睛控制不住地要闭上。

“嘭——”一声枪响，男子的狂笑戛然而止，而杰克身上的棍棒也停了下来。

“是警察！”

“走！快走。”

身边传来嘈杂的人声，杰克恍惚地抬起头，模模糊糊地看到马里奥惊慌失措的脸 ，蠕动了下唇，“救她。”

终于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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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燃书.麑殇“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