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城楼西有个古稀的说书老人,天天都在自己的摊位说书。我偶尔回去看,不过也挺少。但是他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
“啪”
“昨天说到诸葛亮坐在城门上,嘿,只见把琴弹,司马懿感知有诈立马率兵撤退……”
我那时候我还小,经常提着小板凳到他摊子前听书。有事我会仔细的大量。蓝大褂儿上缝着大大小小的布丁,那一针一线都蒙得又紧又密,生怕衣服会裂开自己没得穿。有时身上还有那么一股柴火味,问起来很舒服,毕竟整天关在四墙深院儿里没碰过柴米油盐。
老人家爱笑,开玩笑起来却又那么几丝怪,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一起,可以说是形容不出是什么模样。老先生每次说书都有俩习惯。“射箭”、“喝茶”
说起这射箭啊,可真不是真的射箭。老先生总喜欢吧两只干柴似的手曾在桌上,也不只是为何,我想多半是怕自己太瘦,连书还没说完就被风吹走了。你可别说,看起来还真像是个弓。
至于喝茶就不用我多言,说书的嘛。干活儿本来就是唇齿之功,有时候喝两口茶也很正常。但回想过来还真是有些搞笑。老人家说累了就把茶碗捧起,刮刮茶叶,细细的品一口才喝下去。
“嘿,继续说呀,怎么回事儿?”
“去去去,嚷嚷个什么呀,我喝完了来。”
我有时搞不明白,这老爷子说书本来就是为了赚点小钱。为什么还要干人走呢。也许是涂个快乐罢了。
但他也保存着一些封建习俗。
“嘿,大家听好了。听说呀,张家村有一户人家病了,请了好几个郎中都没治好。后头请了个道士还挺管用。”
只见他从桌上掏出几张符
“今天在做听我讲的都有,可管用,我用过。”
他得以地把符一一发给来听书的。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一样。
时光再走啊,如今我也是个老头子了。至于那个说书的老人也早已没来过。不用想也必是……哎,岁月把人带来了,也把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