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

“来来来，大伙儿都来瞧瞧。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嘞！”

在那时候的长安像这样在街上叫卖的艺人很多，也就是为了讨口饭吃罢了。但我确实发现这个年轻小伙不一样，他唱的是京剧（那时候在街上卖艺的大多都是杂技）。

“一见公主盗令箭，不要本宫喜心间，站立宫门，叫小番～～～”

“好，唱的太好了”我走上前，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他就走了。

“老先生，您给得太多了”他感觉追上来还给我。

我回过头问他：“你一个戏子为何不在戏院唱戏？这是戏子应得的钱。”

“俺父母都死了，没钱。家里只有我和妹妹。戏园子不要我们。说养不起我们俩。”小伙子低下头，眼睛里流出滴滴眼泪。

“想到最好的戏院唱戏吗？”

小伙子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这眼神里又分明透着渴望。

“跟我走吧”

推开门，之间是满席观众。台上演着《贵妃醉酒》。只见台上贵妃一席华装，手里的牡丹扇在剧院的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呦，您来了。快请。”戏院的小二看见了，连忙来招待我。我虽跟院主熟，也未必要用这种方式招待。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引几蛊。”

“好，杨老板唱得真好。”我边拍边说。

杨瑶向我这边看，眼神里透出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可他这人也挺倔强的。毕竟我和他也有过矛盾。

“杨瑶，好久不见啊！可好？”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师兄。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叙旧。”

“我也是有事要找你嘛不是？你看我旁边这个孩子可以留你们戏园吗？”

“你的贵客我收不起，还是请回吧！”

云泽急了，连忙跑到他身边说：“求求你，收下我吧。我父母去世，只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我要养活我妹妹。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杨瑶眼里闪出泪花，他仿佛看到当年自己的他一样。

当年，我已拜师。有一天门外蹲着个穷小子，师父问他。他也不回答。只说想拜师学艺养活家里人。这也便是杨瑶的苦命吧

“你，我收了。”

云泽笑了，他没有这没开心过。

“唱两段给我听听”

“好嘞师父。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刮兮骓不逝……”

我们走后。他独自坐在化妆桌前，端起茶杯望着窗外，不时的珉一口茶。他似乎看见了自己当年拜师学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