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这一觉睡得十分沉。
刚醒的时候,岑福来送了瓶锦衣卫特供的伤药。
虽然怎么回的官驿她都不记得了,可昏睡前的记忆是有的,陆绎这厮照着她的伤使劲咬了一口!这都第二日了,还能看清牙印呢。
这药她不敢接,万一大人准备下毒疼死她,那还不如愈合得慢一点呢。
刚送走岑福,谢霄就翻窗进来了,好巧不巧的是,陆绎听说她不肯用药,此时又来敲门。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朝屏风后面努嘴,低声催促:“谢圆圆赶紧藏好!要是被陆阎王看到,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匆匆爬起来开了门,陆绎站在门口上下打量她一番,把药塞进她手里,“把这药用了好的快,除非你想留疤。或者想留下我的牙印…”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屏风后面噗通一声响,正想抬腿过去看,就被今夏一把拉住袖子。
“大人!那个…谢谢大人…这个药我定会好好珍惜着用,绝不辜负大人一番好意!”
陆绎顿住身看着她的手,略一思索,他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屋里有人,此刻见她慌乱心虚的样子,那人是谁不用看也心知肚明。
毕竟昨日把她押入提刑按察使司,让她受了委屈也遭了罪,眼下陆绎不愿再与她冲突。
可也不想让别人对她嘘寒问暖的碍了眼。
陆绎扬眉看她一眼,笑得亲切,伸手拢了拢她的领口,“是吗,毕竟昨晚让你受了苦,是我的不是。这几日好好休息,尽量少下床,那个…便能好得快一些。虽然你现在是我的人,不过你想跟着你师傅他们办案也可以,只是自己要小心些,万事勿太逞强。”
陆绎交代的细致体贴,今夏听的云里雾里。
自己伤了脖子,跟少下床有什么关系?也许是大人让自己多休息多睡觉好的快吧。可以跟师傅一起办案?这个好哎!陆阎王怎么转性了?变得这么好说话?
生怕再不答应他就要反悔,今夏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好好,大人英明,我一切都听大人的!”
硬撑着头昏脑涨,拍了万千马屁好不容易送走陆阎王,结果这厢谢霄又来犯神经。
“袁大虾!你果真和锦衣卫混在一起了?你是他的人?他对你做什么了?你这脖子上的牙印是他咬的?你和姓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
今夏原本就生他的气,还被一通质问,不耐烦地直接上手拧了他的耳朵,“谢圆圆!小爷这伤是为了救你才受的!我被大人误会成和你同伙,昨晚被关在大牢里!你这祸头子!刚才在屏风后面还敢不老实!差点又害我一次!”
谢霄不甘不愿的,“他说的那般暧昧,早就猜到你房里藏着的是我!照你说的他误会你我同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锦衣卫何等精明?关你完全是他的私心!你就看不出来?”
今夏头痛的要命,懒得听他说话,挥挥手驱赶他,“我和大人清是清,白是白,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白!你少出去乱说!赶紧给我走!不然我去找你爹告状!”
谢霄见她面色实在不好,这会也不是方便说话的时候,交代她一定要用自己的药,然后翻窗走了。
陆绎在楼梯拐角处站了一小会,轻笑着摇了摇头。回房中吩咐岑福:“晚上让厨房做一道小葱拌豆腐,把豆腐和葱搅碎了端上来。”
岑福:…大公子,咱能做点正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