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我闻此客气问道,毕竟圣医族的圣女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了,应是旭凤出了事。
“王上进来身体欠佳,我爹便请了圣女过来。”穗禾拉我坐下,犹豫再三,终是作随意状,双手微微握紧了我的手说出。
那圣女见我们提她,双眼微眯,因隔着面纱,看其神情应是笑了。
我见此了然的看她一眼,欲要她放心,便松了手替我斟了一杯茶。
我捏着茶杯目光瞥向那圣女,那圣女立在那里倒也坦然,已没了方才的慌乱。
待我目光再收回时却瞧见了穗禾臂上毅然爬了一条青蛇,我见此连忙瞥了穗禾一眼见她并未发现,轻轻舒了一口气,一时间手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将军!”一女声惊呼而起,使我顿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了那人,是锦觅。
只见那圣女神色慌乱,紧张不已,见我看她轻轻咳了咳作镇定状,拿了一旁的细竹棍说道,“将军,小姐,莫怕。”
“莫怕?”穗禾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了我与锦觅不知所云。
“小姐,小心身上的蛇!”锦觅见穗禾不明所以,连忙大声呼道提醒,拿着竹棍过来。
我见此微微挑了眉,手中始终握着佩剑,注视着锦觅的一举一动,只见她愈走愈隐蔽,似是故意避着我,将棍子伸向了穗禾。
“啪!”一声响起,穗禾亦应声低呼出声,我连忙起身,只见锦觅将蛇挑走,却生生抽了穗禾一棍。
我见此怒火中烧,手腕一提一剑打在了锦觅臂上,旋了一周架于锦觅脖子一旁,质问道,“你意欲何为?”
我目光看向穗禾,见她始终握着手臂,神色隐忍,实在不像她的作风,如是平常她早便一掌挥了过去,现下却默不作声。
“我只是不小心打偏了。”那圣女先是一慌,复又稳了神色,握住手臂冷静说道。
我闻此更加恼怒,“谎话连篇!”说罢,便欲挥了下去,却被穗禾阻止。
穗禾悄声对我说道,“她不能动,她于王上还有用处。”
我面色微微挣扎,犹豫不决,始终不肯放剑,穗禾见此压了我的手,说道,“我无事,你放心。”
我看了看锦觅,复又看向穗禾这才收了剑,“为了旭凤,你可真是…”
我与穗禾复又说了几句,我看了看天,已有些泛黄,便欲离开了,临走时却瞧见了迎面而来又欲逃走的锦觅,出声叫道,“圣女。”
我见她顿了脚步,转了身,便也微微上前几步,见她向我行礼,便说道,“圣女这是去何处啊?”
“这正欲离去,可适才发现忘带了东西,便欲回去拿,恰好遇上了将军。”
我看了看她,抬步离开,经过她身边时,低声对她说道,“好生照顾王上,可莫要如此这般粗心了。”
“圣女可以好好看清楚,想明白,到时可就不定来得及了。”我见她身形一顿,知她明白,便继续抬步离开。
待我回来时天边早已黑了个透,回了府中后与穹祁随意说了几句,便让他回了房间,自己攀上了房顶看着天边。
近日回来,上了几日的早朝便发现朝中已有许多归附了南平候,可说是朝中最大的一方势力,这于旭凤是万万不利的。
我有些烦躁的踏了踏瓦砾,瓦砾微松我脚便滑了一下,后便被一人抓住了手腕,替我披了披风,坐于我的一旁。
“夜里不比白日,有些凉,还是注意些好。”
我闻此觉着十分熟悉,似是曾经听过一般,敛了敛神色,看向润玉仙说道,“如此这般我们倒是像是在密会。”
说罢我便有些疲惫似的闭了眼,轻轻靠在了润玉仙的肩膀上,欲要安心些,复又睁开也看向了天边,近些日子的事儿总是扰的我有些心烦。
润玉仙闻此眸里星光一闪,微微一愣复又粲然一笑,捏了个法诀变了一月牙形泛着五彩光斓似鳞片的东西,后便轻轻放到了我手里。
我看着那鳞片,觉着手中微微泛凉,但却十分舒服,我抬头看向了润玉仙,“这是?”
“待你遇到危险时,我便可以寻着它的气息来到你身边。”
“如此贵重…”
“未。”
“便是如你所说,只有如此贵重之物方能配得上阿玉如此珍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