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浅靠在他怀里,半睁着眼:“你要是再对我不好,我就自己跑到没有你的地方,让你再也找不到。”
陆景深闻言把人搂的更紧,埋首在他颈窝处,声音闷闷的:“好。”
这次受伤有惊无险,好在贺云浅没有凝血方面的疾病,除了手上的疤痕几乎没什么影响。
但贺云浅还是不太开心,甚至比之前更沉默了。
两天后。
陆景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慢腾腾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贺云浅倚在床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机屏幕。
“不去洗澡吗?”陆景深走到床边,贺云浅嗖地一下摁熄了屏幕。
“啊,马上,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陆景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状似无意地坐到了贺云浅身边:“藏什么呢?”
贺云浅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充上了电,翻身下床走进了浴室:“我有什么可藏的,就是教授在群里通知说要去趟美国参加一次校园演讲,问我去不去。”
“那你去吗?”陆景深拿过贺云浅的手机,试着解锁。
他的生日?
不是。
身份证后四位?
不是。
自己的生日?
开了。
贺云浅的声音伴着窸窸窣窣的水声传出:“去啊,去见见世面也没什么损失嘛。”
“嗯,也行。什么时候去?”陆景深紧盯着手机屏幕,看着“最近通话”名单上的“医生CL”,眼神愈发阴沉。
“你和谁去?就那教授吗?”陆景深问。
“不知道,最终名单还没列出来呢,后天吧。”贺云浅说着,水声也止住了。
“怎么了?你也想去吗?”贺云浅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就赤着脚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毛巾不住地擦拭着湿发,颈间的红痕扎眼的紧。而他却不自知,仍自顾自地说话:“你要实在想去……我试试能不能给你弄个旁听……”
陆景深看着他,一边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边状似无意地靠近贺云浅:“也不是非去不可……”
于是手里就被塞了一只吹风机。
陆景深沉默地看着手里纯洁无比的白色吹风机,当贺云浅在另一头接上电,吹风机风口吹出的风扑了他一脸时,陆景深觉得自己被洗礼了。
“不去最好,省了我的送礼钱。”贺云浅熟捻地一把将陆景深推坐到床沿,又熟捻地躺上床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景深动动,贺云浅疑惑地睁开眼,看着他:“你动啊。”
你动啊。
你――动――啊――
陆景深放下了手里的吹风机,一勾手把人搂在怀里摁着,看着他的眼睛:“再洗一遍好不好?”
贺云浅看他,咬紧了后槽牙――“你个狗牌永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