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账里,红烛熠熠,烛光让平时冷冷的月光都跑开了,独自冷冷地在天上发呆,等着哪个失意落魄的人找他。
他清清冷冷惯了,才不要看什么新婚燕尔你侬我侬!
然而在他照不到的角落,依旧有人偷看。
白华遵照嬷嬷的指示,挑起了红盖头。
别说,司空潇瑜本就长得不赖,再加上华丽的头冠和衣着,让白华都不禁闪了一会神。
白华咳!司空小姐,还真是风姿绰约啊。
嬷嬷还在旁边,再加上头上顶着的重重的头冠,卢元利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愤愤的盯着白华。
嬷嬷却只当她是脸红不好意思了,见色行事,当即退了下去。
卢元利啧!怎么洞房了还要看?
白华没有说话。
他怔怔地看着那窗前的影子发呆。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
#白华是……你妹妹?
卢元利妹妹?我没有妹妹。我……!
才突然发现白华在嘲笑他,卢元利心里猛地一阵窝火,上去就是抓着白华的衣领就要一拳下来。
白华隐约感觉窗外的影子动了动。
果然是司空潇瑜的妹妹司空绰吧。
就这么不放心他姐姐?
白华突然玩心上来,又见卢元利抓着自己不放,干脆揪着他的后领往上一提,卢元利当场叫了一声,可谓是惊吓不已。
窗边的人也终于走了去。
#白华不好意思啊长官。
漫不经心,胡乱搪塞,卢元利憋疯了。
卢元利快点想办法出去!我要喝酒。
#白华你现在也可以喝呀。还是喜酒!
卢元利踏踏实实地瞪了白华一眼。
谁都知道这里的酒不能喝,喝了就要负责。
一阵静默过场后,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胡闹,谈起了正事。
白华泄气地双手枕在脑后,半个上身躺咋床上。
卢元利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
#白华还是去赎罪吧。
卢元利怎么赎?一个两个都有疾,怎么赎?
#白华我也不知道。长官,你知道吗?我感觉有点可怕。
卢元利哟哟~这还没下大雨呢,笼里的金丝雀就受不了了?
白华我只是感觉这背后还有人……
卢元利啧,说了那都是不该你管的事儿,瞎操心他干嘛?
白华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内心还是笼罩着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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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白华终于提起胆子让三个人团聚了。
房间里依旧是红账曼曼,一眼望过去都是喜庆的红色。可三人眼里,却都不直觉地又想起了那年的血色京臧。
此时阿相已经不能再开口,眼睛也用黑布蒙着了,瞧不清神色。
大夫人的儿子,本该早就逐了出去的白府二少爷也是一身的狼狈,瞧见白华就是畏畏缩缩,一脸泪痕。于是被两个人妥妥地给绑在了椅子上。
三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满脑空白。
白华突然上前,把阿相吓了一跳。
白华把阿相的眼罩给摘了下来,空洞洞的眼睛让白华不禁吓退了两步,脚底都是虚的。
这么狠?!
卢元利在旁边轻叹了口气,把一碗药端到了阿相手上。
卢元利药,治嗓子的。
这个药可是二人千辛万苦找到的。还好这个世界啥都有,不然还真没辙。
但要治眼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