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连忙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这一拔,血就会流出,必须立即止血,我又腾不出手。”
他必须捏紧夹子,全神贯注,不能受干扰。
“你做便是,我在旁帮你,你只需告诉我如何做。”
当家的也没有多推辞,“家主只需在我娶箭头时不断向伤口上撒药就好。”说罢取出一包深褐色的粉末,“这是止血草的粉末,他这毒短时间内还配不了解药。”他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不解毒而是先止血的原因。
“嗯。”
然后任清明就看见她那洁癖到令人发指的小姑姑捏着黑乎乎的粉末对着大当家动一下箭头就流一滩血的伤口镇定自若的撒药,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看的他都浑身难受,更别说他小姑姑了。
“当啷”一声,箭头终于取出,掉到了地板上。
任清明用帕子包着拿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下,啧啧道:“这箭头我认得,我爹给我看过,大魏梅家的东西,厉害着呢,箭头集中了整只箭的重量很难命中目标,可一但命中就是非死即伤。绾绾,你说这位到底是怎么得罪梅家的?”
任寒伸着两只手,手上都是药粉,看着那箭头,又看看趴着的魏迟栖,真是后悔救了这个麻烦。
任清明旁若无人的继续叨叨:“我看那日潜到你房间的人就是他吧?怎的一副登徒子的样儿!绾绾你救他作甚?不是应该秉承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吗?嗯?”
任寒没空理他,对大当家的道了句谢让他回去配解药了,然后送他出门,待他走远关紧房门。
直面眉眼带笑的任清明。
“你还是把自己收拾收拾吧,你这幅尊容我看不下去。”
可不是,胡子拉碴,连长袍都是褶皱。
任清明无所谓耸肩,“我这幅尊容你不还是将我认出了么?”
“那是因为你那长指甲太引人注目。”每次她下去都能看见他在打算盘,指甲勾着算珠噼里啪啦的,好像怕人看不到他有那么长的指甲似的。她能认不出来他吗?认不出来那才是撞鬼了。
任清明还是笑意晏晏,不将任寒那若有若无的嫌弃放在眼里,只是……他看向床上的魏迟栖眸光闪了闪。这人可是得罪不了,他日后的作为可大着呢,八国就是被他搅乱的。
任寒看任清明盯着魏迟栖眼底风云变换,问他:“怎么了?盯着他作何?”
任清明道:“这么在意我盯着他看?”
“……”
“行了,你随我出来吧。”他环顾了房间,“我想我小姑姑不会这么自降身价和一个男人待在一个房间。”
两人出了房门到了大堂。
他们走后,旁边的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双黑眸撇了撇地上无人问津的酒,又眸光深沉的看着离去的二人,眼底黑气弥漫。
两人坐在桌边,任清明招招手让伙计上坛酒,想了想问任寒:“我这数竹叶青和罗浮春好,你看你要什么?”
“竹叶青。”
“好,就竹叶青,你去把我藏在酒窖的那坛竹叶青取来。”任清明对伙计吩咐。
看伙计去取酒他这才转脸看任寒,脸上带了几分严肃,“任卮没死。”
忍不住给你们更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