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是人类动物先祖赐予人类的礼物，而残忍则是人类赠予自己的礼物！” ———《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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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一天，我们生活的世界里......没有了律法，那么，你我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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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沐浴在冬日清晨的第一缕暖阳中，菲里斯的心情显然比起昨天要好上了一大截。他将双脚搁放在了自己那张隐有些泛黄的办公桌上，正伴随着拐角唱片机里颇具古典风情的旋律摆动着自己的肩头。
“嘿，伙计！我觉得某些时候，你可以尽量表现得收敛一些。”身材略显臃肿的丢勒饶尤其是地走到了菲里斯的身旁，用手不断敲击着他的桌面，提醒他最好听进去自己的建议。
徜徉在心脏的规则律动中，菲里斯还是抽出了一段空当，隔着窗外的阳光半眯起眼打量着这位刚从寒冷里钻出的同事。
“丢勒，就像你今早刚放进肚子里的十几只甜甜圈，我的生活，同样少不了音乐和激情！只有那样，我才能感觉自己真正地活着，不然我宁愿去死。”
“我的天，你这样下去是真的会死啊。”丢勒费劲了力气才摆出那张极致惋惜的嘴脸。
“是吗？我可不觉得呀，不过...”菲里斯意外地停下了手边的乐趣，侧过脑袋将目光流落在了对方衣领下，一处较为暗淡的反光区域，“比起我来说，你最好先洗一下衣服。”
丢勒有些迷糊，可他还是追寻着菲里斯的视线，拨弄起了自己的衣领一角。
等他将眼睛都快夸张地贴上衣服时，丢勒终于是明白了那个家伙话语间的意思，很明显是自己的善后工作不够彻底。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将挂在脖子上的围巾朝下扯了扯。
“很显然，你又救了我一命。”丢勒一脸的诚恳，
菲里斯没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脑袋，便接着享受起一天里为数不多的悠闲时光。
“我当警察已经三年了吧，可我的妻子一直抱怨着那些可怜又可悲的薪水，她总是同我述说着哪些朋友的丈夫能在一周时间内，赚到去哪座小岛度假的钱！天哪，你知道吗，总是这样念叨着，我也很累啊。况且，我家的隔壁最近又搬来了那个搞文艺的家伙，你知道他是什么职业吗，银行经理啊，我拿什么去和那样优雅的绅士比？”丢勒不断地念叨着，像是在某一届联欢会上背诵着稿子那样流畅。
“那么，就注意培养邻里的关系啊。”菲里斯特地挑选了一首曲子的过门处同丢勒说了那么一句。
“啊？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现在我们邻居的关系，已经变的很和睦了。”
菲里斯笑了笑，将桌上那一幅独属于自己的黑白画像翻转了一面，露出了背后极其可爱的戒言，它来源于圣经的其中一页“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罪孽”。
菲里斯无声地将它推向了丢勒。
丢勒一脸痴呆地看着它，过了很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低头闭目，双手交叉着握在了一起，不断细语呢喃着菲里斯听不懂的话。
“谢谢你，我的朋友。”丢勒隔了很久，才对着面前的家伙再次开口。
“好像没什么大事。”
丢勒深表同感地点了点头，趁着其他人还没来上班的功夫就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了菲里斯的身旁，似乎这样可以让他觉得温暖一些。
“对了，菲里斯，你的声音怎么啦？”丢勒将相片又翻转了回去，紧盯着那张黑白照片中的菲里斯，心中的某块巨石像是坠入了大海。
“雪茄抽多了！现在吧，我是闻都不想闻。”菲里斯再次紧闭起双眼，仰靠在了椅背上。
丢勒摩挲了一番自己衣服内袋中的大卫杜夫雪茄，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下了手。
“喂，菲里斯，你知道我妻子有个很爱她的哥哥吧。”
“你是说的，克里斯特尔？他的姓我倒是忘了，怎么？你担心......”菲里斯还是没有睁眼。
“我害怕！”丢勒一本正经地说着，神色间却不见丝毫的变化。
“你是基督信徒吧，那么你早上，虔诚地阅读了圣经吗？”
“当然。”丢勒无比肯定。
言罢，菲里斯索性睁开了双眼，将一旁的唱片机唱臂拨起，扭转着椅子正对向丢勒，他笑容温和，很能让丢勒感受到童年时缺失的那种父辈关怀。
“圣经前，你是无罪的，不是吗？”
丢勒笑了，他沉浸在此刻菲里斯身后那扇破旧百叶窗处，无限投射而来的温暖阳光里，像极了一个被喂了糖果的孩子。
许久后的办公室中，悠扬的古典音乐，携伴着菲里斯的独特哼腔，传出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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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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