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双满是淤紫的手。
“怎么弄得?”李夺捏了捏关节处检查是否伤到了骨头。
李戎旌一边被捏的大叫,一边试图想缩回自己的手,这种把伤口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觉察到李戎旌的动作,李夺不爽的使劲儿捏了一下李戎旌手腕让她吃痛。
“撞到桌子时弄到的,不过没什么大碍,这不?所以我一直也没在意它。”
看李戎旌的样子也不像什么很严重,李夺拿来伤药为她敷上。
“今日之事你表现的很差劲儿!”李夺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李戎旌转头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自己表现差在哪儿了,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表示知道错了。
显然,李夺知道她兵不明白他的意思,道:“点什么头?你懂我意思了吗?就点头!”
李戎旌:“......”真是搞不明白现在的男人都在想些什么。
李夺:“我所说的表现是指你若想成为真正的将领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挥剑迎上你的敌人,而不是只会像个泼妇一样用言语去攻击敌人。”
李戎旌:“......”真是够了,竟然将她比作泼妇。
“我以为哥,”
“你以为我会阻止你为陈北北报仇?”李夺抬手猛戳李戎旌的眉心。
“果真是当时摔破脑袋时摔傻了吗?你一直是我们心中最喜欢的小妹,最受宠的老幺,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义无反顾的支持你的决定,除了伤害你自己例如,和阿穆未婚先孕!”
李戎旌惭愧的低头不敢直视李夺的直白。
话说到这儿,李夺突然问道:“孩子是阿穆的对吗?”
李戎旌一惊,“哥怎么知道?”
随即在心里给自己一嘴巴子,何时蠢到自己都不敢认自己了?阿北一直都与她在一起,什么事不是一问就全说了吗,突然想到一句老话“一孕傻三年”,李戎旌不禁怀疑自己已经开始了吗?
“啊!”双手抱头哀嚎。
李夺见妹妹如此有活力,担心她有压力的心渐渐放下,“有没有想过这场战争结束后回家?我会和阿穆商量,趁着孩子还小,你们把婚事办了!”
李戎旌秀眉一蹙,片刻后道:“哥,我不回去!至少孩子出生前不会回去!”
李夺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为什么?还是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你想逃避!还是说你来这里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逃避你和阿穆之间的问题!”
李戎旌不做声,因为李夺说的是事实,但又不是全部的事实。
“我不同意,父亲母亲也不会同意的!”李夺道。
李戎旌也不是会退缩的人,梗着脖子和李夺对抗,“哥,我也不会同意回家的!”
沉默片刻,李戎旌再次言,“哥,我不要一生都呆在小小的四方院子中照顾公婆,也不要以丈夫生儿育女为一生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我宁愿一辈子都一个人生活。你妹妹不是丝萝也不会依托乔木,我想做蒲草,看似弱小却坚韧!”
李夺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李戎旌了,虽然他希望李戎旌能嫁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然后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可李戎旌的话让他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
最后,两人一个也没能说服对方。见李戎旌眼睑的淤青,李夺道:“你先休息休息吧,我会帮你看看陈北北的!”然后把时间留给李戎旌。
确实,李戎旌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纵使她不想睡,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只要一个不舒服就开始闹腾李戎旌。
没睡到两个时辰,心中有事的李戎旌再次爬起来了,先是去看望陈北北。
陈继秦和靳竹心因为守了陈北北一天了都累的靠在一边睡着了,李戎旌轻轻走到陈北北床边。触到陈北北额头,想似流血过多,陈北北的身子温度还有些低,不过比起之前也算好多了。
照顾陈北北的丫环进来看见李戎旌,“李......”
刚要出声,被李戎旌阻止,无声的说,“别吵醒他们,我们去外面说。”
丫环跟着李戎旌去到门外。
“郡主是来看望小姐的?可惜小姐到现在还没醒。”
李戎旌:“大夫有说小姐什么时候会醒吗?”
丫环摇头,“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道何时会醒罢了。”
突然,丫环跪在李戎旌面前,乞求道:“郡主,小环求你一定要给我们小姐报仇啊!小姐那么善良,更何况小姐回受伤也是因为郡主,所以郡主,小环求你!”
或许小丫鬟的话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可听在李戎旌耳里就不一样了,她会想,‘陈继秦靳竹心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过她不打算深究,握住小丫鬟的双手,郑重承诺道:“放心,待你家小姐醒来的时候告诉她,我会将万鲜残心的头带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