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戎旌和陈北北开门就去,只见里面桌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人,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那姿态直叫人辣了眼睛。
“啊,没想到这帮混账,平日里装得是人模狗样,没想到内里却是这般的不堪!”陈北北一面在躺着的人中找窦长杰和孟长生,一面吐槽。
李戎旌将一女的从窦长杰旁边踢开,道:“什么不堪,那不过是他们久久掩藏在锦衣之下的真实面孔罢了,你难道没听过什么叫衣冠禽兽吗?”
陈北北眨巴嘴,“当真是恐怖啊!”
不一会儿便将窦长杰和孟长生找到,还分别从两人身上拿到了令牌。
李戎旌吩咐道:“你拿着令牌去找将士们,还有,把窦长杰带上,等孟长生醒了后将这事推到窦长杰身上。”
陈北北拿着令牌扶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窦长杰和李戎旌出了门。
两人刚出了门便被一剑直指咽喉。
“放下将军!”
是窦长杰的手下的参军事靳竹心,长了一副冷面冷心,为人也谨慎严肃,而且还是窦长杰的兄弟。
陈北北被冷剑指着,一时喉间有些痒,哑着声音道:“靳参军事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看将军醉了想扶将军回去休息而已。”
靳竹心:“那好,将将军交给我,我亲自送将军去歇息!”
陈北北握紧手中窦长杰向后退,李戎旌挡在她们前面,“靳参军事先听我说,”
“郡主要说些什么?”
就行军这些时日,李戎旌看得出靳竹心是个正直的人,因此她相信将真实的情况告诉靳竹心靳竹心会站在她的这边。
“参军事可知道我们的粮草现在在何处?!”李戎旌问。
靳竹心:“郡主说这事为什么?莫非你知道什么?”
李戎旌:“我和阿北刚刚从云岭城的备用粮仓过来,发现我们的粮草被太守孟长生替换了,孟长生让押运去一叶镇的粮草都是从他备用粮仓中运出的发了霉的粮食,我想问靳参军事,发生这样的事你该作何打算?!”
靳竹心觉得李戎旌不会骗他,可这样重要的事他还是需要谨慎又谨慎,“郡主这样说可有证据?”
李戎旌:“证据不证据的靳参军事可以随我们一起去备用粮仓看看,看看那粮仓中的是不是我们的粮草。”
靳竹心还在犹豫,李戎旌继续道:“这样,参军事和阿北带着将军去粮仓等着,我带着将军的令牌去叫士兵。”
陈北北见他还心有疑虑,劝导,“参军事,此事事关边境将士们的性命,请你就相信我们一次吧!”
随后,陈北北和靳竹心带着窦长杰前往备用粮仓,李戎旌带着令牌去调军士。
李戎旌带着令牌来到孟长生为他们准备的欢庆之地,发现许多士兵已经喝醉酒倒在地上,唯独少部分的人还清醒着,事情紧急也管不了许多,李戎旌快速召集齐未醉的士兵,粗略数了一下有三四十人,带着人马就朝粮仓奔袭。
陈北北靳竹心早早令人打开粮仓将粮草装运上车,只待李戎旌人到。
李戎旌带人赶到后丝毫不停歇命人推着粮车准备连夜启程。
“戎旌,怎么就带了这么些人来?其他人呢?”陈北北见李戎旌只带了三四十人问。
李戎旌:“我赶到的时候许多人都喝醉了,只有这点人马是清醒的。”
“可这明显不够啊!”陈北北着急。
旁边靳竹心这时插话道:“把这些看守粮仓的人都带上,无论如何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招人了,能运多少是多少吧。”
李戎旌点头。
旁边一士兵跑来问李戎旌,“郡主,将军这醉的不省人事的也要和我们上路吗?属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陈北北她们到粮仓时已经给窦长杰泼了凉水,然窦长杰到现在还没清醒,看起来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了。李戎旌看了看周边运粮的车,片刻后道:“将将军绑在粮车上一同拖走!”
随后一行人趁着夜色冲冲往一叶镇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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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离一叶镇还有多远?”马背上,李戎旌看着黑夜不知时辰。
陈北北:“估摸着还有两个半时辰的路程才能到一叶镇。”
李戎旌心里暗算着路程,现在正是双方交战时候,出了云岭城后越接近一叶镇路上就越不安全,随时随地会遇上敌人,她们又带着粮草,需要愈加小心才是。
“阿北,你去队伍后面告诉靳竹心,让他在后面让士兵们警惕着心,别大意了。”
窦长杰被李戎旌吩咐士兵绑在最后一辆粮车上一同随行,靳竹心虽是窦长杰的兄弟可这件事上窦长杰确实疏忽,他不好反对李戎旌的决定只能跟在队伍后面看着窦长杰。
陈北北领命策马去了后面提醒靳竹心。
不一会儿,李戎旌就听到后面吵起来的声音,还听见窦长杰骂大街的声音。队伍速度一下慢了下来。
李戎旌挥停队伍,扬鞭朝后面赶去。
只看见窦长杰坐在粮车上毫无形象的和陈北北大吵,瞥见李戎旌是身影,目标立马转到李戎旌身上,“李戎旌你这是干什么?敢绑着我你好大的胆子!”
旁边的人迅速上前给窦长杰解开绳子。
李戎旌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呵斥道:“你才好大的胆子!陛下信任你将押运粮草的重任交予你,你倒好,还没弄清楚孟长生是什么样的心思就将粮草交到他手里,还和他在凤仪楼喝花酒招妓女,你可知若不是我们将你带着上路,过两日边境的将士们便会一纸状纸将你告到陛下面前,到时候我看你是真的大祸临头才对!”
窦长杰不解,怒驳,“你胡说什么?”
李戎旌冷笑,“你还不知道吗?你交给孟长生的粮草早已被他替换成长了霉的米,这件事靳参军事可以为我作证,你说,若是这件事被传到陛下耳朵里你还有命?!”
窦长杰看着靳竹心,只见靳竹心默默道:“将军,此事是事实。”
窦长杰还是相信自己兄弟的,既然靳竹心都这般说了看来此事是真的了。他心中暗骂孟长生这混蛋,竟然敢窝藏这种心思暗算于他,等他回帝都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他一本。嘴上却不承认自己的错,“纵使这件事是事实,我是你表哥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还将我绑在粮车上颠簸。”
此时的他有些忌惮李戎旌,怕她真的在龙靖面前说他的坏话,自然言语中不自觉的将本将军换成了我。
“表哥不是喝醉了吗?戎旌又不能真将你留在凤仪楼给孟长生他们留下把柄将你拉上贼船,所以只能命士兵将你放在粮车上了,再说粮车颠簸,戎旌又怕表哥滚落车下,只能拿绳子将你绑住了,现在表哥既然醒了,自然让表哥同戎旌一样骑马前行。”说罢让人给窦长杰牵了匹马来让他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