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小半月余四人才一路打打闹闹的到了帝都,一路上四人的惨状真是惨不忍睹!
原本四人高高兴兴的出发,计划得好好的事结果半道子真遇上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她们虽说有点功夫,但毕竟寡不敌众又是女儿家,最终带在身上的金银细软全都落入土匪手中,她们四个废了老大的气力才安全的从土匪手底下逃脱。
没有钱,四人又是娇身惯养的,若不是刚好遇上前去帝都做生意的商队,四人恐怕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李戎旌四人跟着商队眼看快到帝都了,突然要与商队分开,自己进帝都。商队的人本就只是顺手带了她们,见她们执意要分开便也没说什么,分开便是,只是临走时想着毕竟是女儿家,便将自己的马匹分了两匹给李戎旌她们。
李戎旌与韩子镜、朱玉娘与陈北北四人分别骑着马儿往帝都去。朱玉娘问:“戎旌,为何你和子镜都要执意不与商队一同进帝都呢?一同走的话相互还有个照映啊。”
李戎旌和韩子镜帝都马儿走在她们前面,许久未说话。
朱玉娘的心里就想被猫儿抓一般难受,非要问个清楚,于是也不管是不是陈北北控制着马儿,扬鞭打马追上去,“你俩倒是说句话呀!”
李戎旌看她一眼,道:“老陈,你告诉她为何我们不与那商队一起上路。”
陈北北细心告诉朱玉娘,“玉娘,你可曾细瞧那些商队腰间挂的玉饰?”
朱玉娘摇头。
陈北北:“那些人腰间的玉佩挂饰可不是我们大秦人的挂饰,我曾在战场上见过极寒之地的人佩戴此配饰。”
朱玉娘:“你们怀疑这些商人是,是,”朱玉娘咽了咽口水,“你们怀疑这些人是极寒之地的外族人?”
三人齐齐点头,李戎旌道:“我虽未见过韩族人,可我见过军人,老爹时常带着我和大哥二哥去军营转,我也知道些士兵的习惯气质,这帮人说是商人实际上他们身上并没有商人的气质,那领头之人相反我看还有些常年处在高位上的人的气质。”
朱玉娘,“即使他们是军人,那与我们一同进城有何关系?”
韩子镜:“你个傻子,这世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道理你还不懂?这一路上遇上这么多糟心之事你还没长点心吗?这些人之所以对我们没戒备之心是因为只把我们看作是耍小孩脾性的普通人家的女子,若是知道你我身份,你觉得他们不会利用我们?更甚至戎旌是德王的女儿,王爷驻守北方与他们是死敌,若你是敌人碰到死敌的女儿会放过这种千年难遇的机会?”
朱玉娘这才恍然大悟,直拍心口‘还好还好,若真是被人发现戎旌的身份,非得直接宰了我们?’
陈北北问,“那我们现在该去哪儿?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城了,我们四人都未来过帝都,怎么去找柴穆?这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没有钱财,总不能满大街的拉着人问吧!”
韩子镜和朱玉娘当场拒绝,“当然不能,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世家小姐,怎么能当街,当街......”
两人齐齐将目光转向李戎旌,“就算我们不在意,可戎旌毕竟是大秦的郡主,身份高贵怎么能这样?戎旌你说是不是?”
李戎旌手指勾了勾自己鼻梁,不知该怎么接话,她原本就打算进了城挨家挨户的问柴穆的下落的,毕竟这种事在现代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妥啊,问题是现在三人都不同意这个方案,还堵死了她的出路,这怎么办?她好像也没办法啊。
几人一时也没个注意,只能一直往前走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黑之际,四人还未找到休息之处,虽是夏日,可她们身上本就没有多少御寒之物,在加上天正下着蒙蒙细雨,打湿的衣衫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四人一直往前走,身子最弱的韩子镜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李戎旌怕她感冒,将自己的外裳披在韩子镜身上,为她掖好,朱玉娘坐在马背上已经混混欲睡了。
陈北北上前与李戎旌同齐,道:“戎旌,这天也黑了,玉娘和子镜身子较弱撑不了多久,咱们得找个地方歇歇才是,况且这马儿也累了。”
李戎旌严肃的点头,“咱们再快些,我看前面有个水坞,上面还有船坊,咱们去看一眼问问能否让我们暂借一夜。”
陈北北闻言,点头,与李戎旌加快速度朝水坞进发。
临近,水坞上确实还有一艘画舫上传来歌舞声。李戎旌看那画舫规模还算大,便下马将韩子镜接下来,与陈北北朱玉娘打算靠近画舫。
“戎旌,你把这个穿上!”韩子镜要把披在她身上的外裳还给李戎旌。
陈北北扶着困得不行的朱玉娘站在一旁,“是呀,你这就一件单薄的襦裙,还被雨浸湿,这样被男子见着确实不好。”
李戎旌却是不在意,一挥手,“你穿着吧,我不防事,反正我的名声早就不怎么样了。”
说着李戎旌直接跨步去到画舫边上,也不等画舫的主人应允直接掀开画舫帘子。
剩下三人立马捂住眼睛,实在怕这丫头被人家给轰出来。这样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去掀人家的帘子,这和直接打上人家门去有什么区别吗?
三人就这么站着,在远处等着李戎旌的消息。
画舫内,赢姜、楼卿正和四位女子谈笑听曲快活得紧,这帘子突然被人掀开还冒出颗黑乎乎的小头颅来,几人真被吓了一跳,“什么人?”赢姜道。
李戎旌面色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帝都投奔亲戚的,这一路赶来天色也晚了路也不好走,就瞧见水坞这边画舫里挺热闹,想向几位借个地方歇息一晚,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这......”赢姜话还没说完,楼卿便接过话,“方便方便,姑娘放心住就是。”说着还向旁边挪挪地给李戎旌让位子。
李戎旌一得道应允边高兴道:“谢谢几位,我还有三个朋友,我这就叫她们过来。”
说着朝远处的韩子镜她们高声呼唤“老陈、玉娘、子镜快过来,人家答应我们借住一晚啦!”
一听外面还有三个女子,赢姜脸都黑了,旁边的四个女子也都心里不快,嘟着嘴抱怨,“是呀楼公子,我们这画舫本就小的可怜,她们又这么多人,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