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比试,最终以李成多一分赢得李戎旌,此事已够李成高兴的了,好半响嘴角上的笑容是怎么也压不下。然他的胜利之歌还没唱响,观众的目光再次被人吸引。
此时,窦长思与柴穆李夺他们已经站到了人群中间。美丽的事物总是更能吸引人的眼球,无论是物是人,是男是女。
一行的俊男美女一下子将观众目光夺了去,李成焉了吧唧的回到李戎旌的身后,不满意的抽了抽嘴角。李戎旌其实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她平时表现得实在不像女子,更何况她之前的名声那是全城皆知的,男子们若是想娶个安分点的妻子便不会靠近她,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一看她身边的几位兄弟也会离得远远的。相反,窦长思风弄影一间便是弱不禁风,且身份也不会如此尴尬,就算窦长思其实不弱,但人家会装啊,一时间两兄妹竟然成为最外围的人了。风老汉和风弄影忙上前去询问是否要试玩。
李戎旌见二哥实在焉嗒嗒的看了看远处的摊子,正巧一眼望去一家名为求见的酒晃,酒家将店中所有的酒类都摆在一张老长的桌子上,供来往的客人喝,然后将所尝得的感受记录下来。
“有趣!”李戎旌说完拉着老哥往酒晃而去,丢下刚刚追赶上她们的李夺一行。
窦长思这边,此次逛灯市,窦长思一直跟着柴穆,以求能有与其单独相处的机会,然两个时辰下来,她腿都快废了,却只能看着柴穆要么与李夺悠哉悠哉闲谈,要么见李戎旌不见了,带着一行人去追赶,而此刻,那风老头的女儿竟然一直往柴穆身边凑,还不见柴穆拒绝,窦长思只觉得一下子火气直冲头顶,手指节掐的泛白,然她是大家千金,不能像李戎旌那样不要颜面,不要形象。
突然转身看到李戎旌和二表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酒晃了,想自己一人在此处也挺尴尬的,窦长思跟着李戎旌他们去酒晃。
“长思!”眼光一直在窦长思身上的乔奉见美人离去,也扔下柴穆和李夺奔向窦长思。
“嘿,表妹这是在欣赏什么呢?如此入神?”窦长思走过去一手拍在李戎旌肩上。
李成和李戎旌来到酒家,李成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又豪爽,刚到酒家,见自己往日的三两好友也在酒家门房内围坐一张方桌上,给李戎旌提了一声便做到朋友身边的空位子上去了。剩下李戎旌在酒家摆在外面长桌边走动,还别说,这酒家的酿的这么多种酒,那味儿闻起来还真香,就连她这不好酒的人也都想放手一尝。正在她出神之时,窦长思突然就是一拍差点吓掉她的魂,小抱怨道:“表姐啊,你这无声无息的突然来这么一招,差点吓死我啊!”
此刻的李戎旌在窦长思面前有几分可爱,不禁伸手去揉搓李戎旌的脸蛋,道:“你哪有那么容易被吓死,我还不知道你的胆子?说,在这里出神想什么呢?”四处看了看,窦长思没见着李成,“二表哥在哪呢?”
李戎旌把脸上的爪子拉下来,慢慢道“二哥跑去和朋友玩去了。”
看着窦长思眼睛盯着酒桌上的酒,李戎旌眼睛一转想到了个主意,‘把窦长思拉下水,到时候若是被爹惩罚,也好有个伴儿不是?’想着,李戎旌笑咪咪的拉着窦长思的手,“表姐,想不想和我打个赌?”
见她眼睛里一转,跟在窦长思身后的乔奉就知道她又要搞事情了,不禁喝到:“李戎旌,你想干什么?”
窦长思一直与李戎旌争,无论什么。对乔奉的呵斥,道:“乔奉小声点。”然后问李戎旌,“什么样的赌?赌注是什么?”
李戎旌歪头思索,“赌注什么好呢?啊!不如这样,赌注就是我们放开手脚大醉一场,怎么样?”李戎旌问。
窦长思手中美人扇一晃,“好,就赌咱们放手大醉一场!”
“长思!”乔奉在一旁对两个女人无可奈何,看向一起的柴穆与李夺,两人正被风家父女俩包围着,丝毫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在他还未想到办法的时候李戎旌这边已经叫店家摆放好酒碗了,长桌上摆满了酒坛子,酒坛子旁边摆了整整齐齐的二十碗酒,李戎旌与窦长思一人站一边。
“表姐,我们一人十碗,看谁喝的最快还不醉?”
平日里窦长思端的副文静端庄的样子,可骨子里还是存着那份北方人的豪爽之气,见李戎旌如此尽兴,她也就愉快的答应了,“好,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三、二、一,开始!”随着店主的一声令下,二人同时端起手边的酒碗就干,每种酒的度数不同,味道也不一样,若是在别时二人的这种喝法恐怕会被人嘲笑如牛饮水,毫无雅致。可就是这样的牛饮,此刻在众多人面前以比赛的形式呈现让在场的人都热血沸腾。在众人的呐喊声中两人很快比完第一场,遗憾的是并未比出谁胜谁负,在二人的一致意见下,决定在比一场。
比完一场又一场,直到柴穆他们发现两个妹妹都不见的时候那边的两人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还是没有分出谁胜谁负。
李戎旌看着到处在晃的地面,开始傻笑的窦长思,催促着店家道“怎么还是比不出来啊,不行,店家再给我们倒上!倒上!”
店家吩咐小二快快倒上酒,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李戎旌的酒碗上阻止了小二倒酒,柴穆一边阻止李戎旌让小二倒酒,一手拉住李戎旌不让她到处乱晃摔倒,“阿夺,将这二人尽快带回府上,若是被伯父知晓此事她二人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从钱袋了掏了锭银子扔给店家付酒钱,“今日这两位姑娘的事我不希望明天一早就传的满城风雨,若是被我发现,便拆了你的酒肆!”
店家也是聪明人,经柴穆这般威胁便立刻表示绝不将李戎旌和窦长思之事四处散播。
三个男人扶着两个喝醉的女子往回赶路。两个醉鬼一会儿去那边,一会儿指这边,三人招呼二人忙的不可开交。
突然前方听见女子的叫声。
只看见刚才见过面的风老汉跪在一军汉面前求饶道:“军爷,求你饶过小老儿和小女吧!”
“放什么过?你可得讲清楚了才行,我这可是看你女儿在街上摆摊可怜,想帮帮你而已,这可是好心啊!”说着一手拎着老汉的领口,另一只手便要去拉扯风弄影。
风弄影害怕的要往旁边躲,看到军汉捏紧老汉的脖子,老汉脸上瞬间充血,风弄影更怕老汉出事,忍着恶心被军汉抓住手掌,一动不敢动。
与军汉同行的还有两个同伴,同样面目凶狠的好笑的看着周围的观众。
周围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风家父女受人欺负却无人愿意出手帮忙。
就在军汉以为自己得逞准备拉着风家父女离去的时,空气中一道金色袖箭破空而来直接扎在那主头的军汉的手背上,男子一边捂着手一边哀嚎,他的两个同伴忙跳出来拔刀四顾,“谁?有胆子放冷箭没胆子承认吗?”
事情发生得太快,许多人都未反应过来,唯有扶着李戎旌的柴穆看了个真切。事情发生时,本婚婚欲醉的李戎旌犹如神附身,冷静的推开搀扶她的柴穆上前几步,从袖中掉出一把金色的袖箭训练有素的开弓引箭瞄着对手,然后毫不犹豫的触动机关,射中那作恶的军汉。
她这一招出乎柴穆的意料,平时见着憨娇的小女子,在危机关头竟然能发出让人震惊的力量。
李戎旌收回手中袖箭,走上前去冷道:“是我放的袖箭,怎么?你有意义?”
那中箭的军汉见是个十六七岁的娇俏小姑娘,旁边还站着几个身着华丽衣袍的男子,不敢轻易招惹。避开李戎旌的对视,直接想将风弄影拖走。
李戎旌见三人不知悔改还想将人拉走,直接拦在前面,刚收起的袖箭再次亮出低着那领头军汉的脖子,“我几时允许你在风凤古城地界儿上撒野了?”
那军汉被人抵着脖子,男子的尊严被李戎旌踩在脚底摩擦,心里恨急,到没有立马撕破脸,咬牙切齿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这大街上,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何必为难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