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让护士帮我买了纸张,阿姨的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的好奇。我接过纸张,趴在桌上,开始写信了,一张又一张,写了又扔掉,扔完再写。最后他们全部成为汗涔涔又皱巴巴的纸团。
我没有把信寄出去,我害怕期望,终究是会落空的东西。
那个包裹像定了时钟是的,在每周三的下午准时送达实验室里面有时十一本书,有时是一张唱片。有时是寥寥几句话,谈谈我新写的故事。自己的生活。我开始变得期待期待收到包裹并打开他们时的惊喜。我甚至原谅了他第一次送来的那只玩具熊把它摆在病房的角落,感觉少了很多不安与害怕。
整整2个月我没有回信,一封都没有,我把他对故事的建议写进故事里,躲在暗处观察,在坛论上我变的活跃,当然。这活跃里仍然透着漫不经心的味道。
第九个星期,他没有寄来包裹,第十个星期也没有,每次护士阿姨来病房,我的心都会疯狂的跳动,可是她的手里。只有药剂,和新消毒的头套。
我忘了自己找过许多借口,跑去实验室,怕他们遗落了我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