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婉儿醒来却无法动弹,眼神只得转向一旁的言冰云,可对方却只是单手撑额,似是没看见一般。
沈婉儿“宸王殿下,请你放开我。”
许是刚刚醒来,温软的嗓音中带了些许沙哑,哄得言冰云心头大悦,用另一只手挑起沈婉儿的长发,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手指,后有松开,反复多次,乐此不疲。
沈婉儿“你,你松开我!”
沈婉儿不由得又急又气,言冰云此举当真是轻浮了,可更轻浮的昨晚也已经做过了,此时她有些累。
言冰云挑起沈婉儿的头发,在鼻尖轻嗅,是初见时便令他记住的味道,是每个午夜梦回都令他陶醉的味道。他俯身在沈婉儿耳畔低语了几句。
言冰云看到沈婉儿微红的双颊,心情极好。他与她已有半年未见。昨日见到的沈婉儿却也是安静至极的,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如此鲜活还真是令人怀念。
言冰云“婉婉,一会儿我还要与陛下议事,不知何时回来。”
沈婉儿“存蕴。”
当沈婉儿喊出声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沈婉儿唤过他云公子,唤过他宸王殿下,却从未如此唤过。这个小字是母亲为他取的,听府中老人说,母亲在怀他时,总是会叫他存蕴,同他说话。
自母亲产下他去世以后,父亲从未唤过,旁人亦是不会如此唤他。所以他的字有与没有,倒是无甚区别。
直到父亲临去前的那一声低喃,那是他第一次从父亲的口中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
言冰云“以后都这么叫,好吗?”
下一刻,言冰云已经解开了沈婉儿的穴道。
沈婉儿有些缓慢地想要撑起双臂,却有些发软,又被言冰云按了回去。
言冰云“婉婉,此刻穴道刚解,难免气力不济,先休息一下。”
沈婉儿“拜殿下所赐。”
话音一落,便有一阵温热袭来,带着惩罚的意味,轻咬了她的下唇。
言冰云“不长记性。”
——
午后,沈婉儿身上还有些酸软,于是便在园中的凉亭中休息。
早上,言冰云为了缓解沈婉儿的酸软,给她按摩了好久,这才稍稍舒服了些。
昨晚言冰云在用完茶后,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更没有给沈婉儿重新安排房间的意思,竟是要与她同眠。
沈婉儿本以为言冰云在院中所说的同住,只是住在同一个院落之中,没想到却是指同一个房间。
直到言冰云明确地说明了他的用意之后,沈婉儿气得眼睛都红了,大骂他无耻。也许言冰云是被沈婉儿的“于理不合”搅得心烦,二话不说点了沈婉儿的穴道,将她抱上了床。
龙套“姑娘,王爷命我们带您去一个地方,他在那等您。”
沈婉儿“他不是进宫了吗?”
龙套“小的不知,姑娘请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沈婉儿心中很是疑惑,言冰云竟愿意让她出去。萃雯拿了一张面纱让她带上,这也是言冰云特意吩咐的。
马车到了地方停下来后,沈婉儿一看,意风居三个字映入眼帘。她看向言冰云向她伸出的手,又看向言冰云嘴角的浅笑,同在北齐一样。
午后的阳光并不晃眼,可是言冰云眼中的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
沈婉儿“啊!”
沈婉儿脚下打滑,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不待她反应,已被言冰云抱在怀中。
言冰云“婉婉,如何?可有受伤?”
沈婉儿“没,没有。”
言冰云检查后,确定没事,这才拉着沈婉儿上楼。
入座后,言冰云摘下沈婉儿的面纱,看见沈婉儿泛着红光的脸,连忙询问她身体可可有恙,沈婉儿只得推脱中暑。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脸红是因为方才看他走了神,从马车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