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起一句脍炙人口的古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仅仅十几个字,便写出了临水照花般的惊艳无语。
林堡主以为自己一辈子只钟情晚月一人,哪曾料到,世事无绝对,那天在台上遇见戏团的当家花旦,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天,堡主无事与当朝权贵一同约好去看大戏,堡主一向对看戏这类消遣不怎么感冒,他更喜欢舞刀弄剑。
但盛情难却,不好拂了他们的雅兴,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中途,林堡主一直在打瞌睡,好几次都险些睡着。
直到他旁边有一个人低低在他耳边说:“看台上,台上那个女的不错哦。”
林佑天本不想看的,因为在他眼里除了晚月,就是晚月,他和晚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也代替不了她。
哪知,林佑天懒懒地斜睨了台上的青衣一眼,感觉整颗心就狠狠地揪了起来,有些无处安放的感觉。
那是和晚月截然不同的类型,她身着戏服,眼波流转间,步态端庄,一双眼里写满了愁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尤其她在台上的样子,简直会闪闪发光。
她与男戏子你来我往,显得那么镇定自若,丝毫不怯场,仿佛是为舞台而生的。
关键的是从她身上能看到高贵冷艳这个词,用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仿佛那不是一个逢场作戏的戏子,而是一个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世事的人。
一曲终了,掌声无数,很多商贾贵胄更是呼声不断,她带给了人们一场视觉盛宴。
更有甚者,往戏台上扔银票,挥金如土,引得那些平民百姓纷纷爬上台哄抢,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青衣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那么癫狂,她娥眉轻蹙,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嘴角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但她的其他地方是不动的,显得很诡异,她的眼里闪过的诡异目光谁也没有注意到。
她不顾身后的疯狂叫喊,拒绝再度出演,而且嗓子也已经达到承受的极限了。
在后台的青衣在慢慢的卸妆,她那乌黑如丝绸般耀眼的长发,闪着一寸寸的光,正被她小心翼翼的梳着。
就在她正要解下头上的配饰的时候,戏团的班主走过来,他满脸放光,对于这个爱财如命的班主,青衣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可当她看到他的一脸横肉靠近她时,嘴里呼出来的臭气时,差点没呕了出来。
班主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不住地搓着双手:“青衣啊,你就不用卸了,台下的看客都想看你演出呢!”
青衣淡淡地道:“我不想去,有些乏了,让其他人上吧,戏班里不是还有那么多人么。”
班主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但他不好发作,便又捏着嗓子笑道:“他们都想看你演出,我不好拂他们的兴,再说,你……”
青衣打了个哈欠:“我不去,送客。”
身边的丫鬟作势要请班主出去。
班主双眼倒竖,他露出满口的黄牙,腥臭的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他真的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