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阁位于高山之巅,终年以仙力养护花木,一路上山的路上皆有一颗价值数十两的炼气石铺就而成,路上注入灵力的小溪淙淙,鱼跃鸢飞。
穗韫看了看,忍不住双手抱臂啧啧道:“壕无人性,这任阁主也算是很败家了。”简直比金麟台还富贵华丽。
江澄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莲花坞也不是不能这样弄,只不过他觉得太麻烦而已。
白玉车道尽头神武天秤安静伫立,纯金的天秤边缘闪烁着精美的银红色,只需一眼便让人无端端觉得望而生畏。
接收拜帖的个个身穿金衣天秤袍,一针一线皆是精致完美,举手投足彰显着优雅大方,高贵典雅。
“梁姐姐今日怎么亲自来了。”守门弟子见梁语前来险些吓了一跳,这可是他们阁主母亲看上的儿媳妇。
梁语生的身材高挑,眉目冷艳,淡淡点点头便道:“我怕你们冲撞哪家宗主名士,特来看看。”
穗韫走到一半便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撒娇道:“江宗主,我累了,要不你牵着我上去?我怕我等下站不稳摔下去。”
九歌:“……”
金凌:“……”
江忆淳+江惜墨:“……”没事,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已经是日常了,不要紧的。
江澄低着头望了一眼逶迤山路,皱了皱眉还是牵上她的手,动作温柔语气嫌弃:“牵好,别腿软掉下去。”
梁语双手放在小腹前,端庄得体收下一张张拜帖,云梦江氏与兰陵金氏各自出示拜帖,只在见了穗韫后略觉诧异,总觉得那人身上有自己熟悉的感觉……
还来不及多想,便听得身边弟子低声惊呼:“那位兰陵金氏的金姑娘好一副美丽皮囊,比梁语都漂亮许多……”
“梁语怎么能跟她比?那位姑娘瞧着性子好声音也好听,哪像那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装一副清高样子。”
穗韫轻轻扯了扯江澄的衣袖,低声道:“我怎么总感觉这地方有点熟悉,而且这个梁语好像对我有点敌意?”
“熟悉?你怎么可能来过这里?”江澄印象中乐陵秦氏从不参与任何听学清谈会,再者她跟九歌游离在外,更不可能来过这里。
梁语身子僵了僵,勉强扯出一丝得体的微笑来:“诸位请进,听学三月为期,这三月请诸位莫要私自下山,夜晚有晚宴,还请诸位赏脸参加。”
分给她们一行人的精舍名为撷芳殿,殿中刻画雕彩,居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纨丽。
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败家子啊真的是。”江忆淳放了行囊,在足以躺下好几人的床上滚了滚,“这床要不要这么软……”
穗韫掐着一朵新鲜的瑞香花,道:“何止败家,这瑞香花可不是这个季节开的花,怕是用灵力养着的。”
九歌抽了抽嘴角,不知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杯盏都是如此贵重,那位准阁主夫人也是有心。”方才那些人可说了,这间屋子是梁语吩咐安排的。
“有这么个美人在这里,她莫不是害怕那位阁主移情别恋?其实说来也不对,阁主他娘看上她做儿媳妇,那阁主又没看上。”江浸月说话一向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