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做到了一个已婚男人该有的担当和对爱人的无限爱护。
此刻,两个头紧紧地靠在一起,温馨而甜蜜。
我也觉得自己非常矫情,但事已至此。
飞机落地之前,刘耀文醒来。
他听到电话响了,看着熟睡的我,迟疑间他选择叫醒我。
刘耀文:“宝贝,醒醒,马克来电话了。”
一声酥软的宝贝,我当即醒来,刘耀文把电话递给我。
我接过来,立即接起电话。
极力克制的着急心情:“马克,我是我,老师怎么了?”
马克操着无力的声音,回答道:“我母亲得癌症了。”
我拿着电话的手再一次抖了起来,我拿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攥着自己发抖的手。
可怎么就是不听使唤,无声间,我流下两行清泪。
又是癌症!
又是癌症!
刘耀文伸出手,两只大手攥住我的手,也拿住手机,同时环抱着我。
我点点头,极力示意着,仿佛是在告诉刘耀文我没事。
我:“那,老师,现在,怎么样?”话语已经没了上下衔接,断断续续的。
马克:“情况不太好。”
我:“马克,请等我,让老师等我,我马上到。”
马克:“好。谢谢你。”
我松开手,刘耀文一把接住随即挂断电话。
我使劲地擦掉那不争气的眼泪,问着:“快了吧?”
刘耀文:“嗯,快到了。”
我双手紧紧的攥着裤子,低着头。
一时间,刘耀文像是看到,时空交错间,那时得到妈妈生病去世消息的我坐上飞机回家时的狼狈样子,可与今日相比只多无差。
他开始庆幸自己这次,终于守在了我的身边。
同时,他也在由衷祈祷时间不要玩弄心爱的女孩第二次。
请别再打击她了。
到了,巴黎,熟悉的巴黎。
刘耀文和我一路火速,打车而至,来到医院。
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医院里面跑。
刘耀文一路紧紧跟随,无声无言,大手牵小手。
马克坐在走廊里,目光呆滞,眼圈发黑,看得出应该是没好好睡过觉了。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马克歪头看向声音来处。
一抬头,四目相视,马克不敢相信地脱口而出。
“方莹?”
“方莹”
我看着马克,心痛之感油然而生,跑过来一把抱住马克。
我嘴里念叨着:“没事的,没事的。”
嘴里不停地说着,不知到底是在给谁打气着。
身后刘耀文看着两人。
拥抱结束,马克看到刘耀文。
“你也来了?”
刘耀文点头。
马克收起尽管的柔弱,开始尽地主之谊,说着:“坐,坐下说。”
三人坐在走廊里开始聊着。
艾米老师得了乳腺癌很久了,前日在家中晕倒,这才被马克送到医院来,现在在里面治疗,马克正在外面等。
刘耀文:“已经是晚期了么?”
马克点头。
我:“那就陪着老师度过最后的日子。”
马克:“对。”
刘耀文:“我们赶上了。”
我微微点头,脑袋似乎已无意识,嘴里依旧说着:“赶上了,赶上了。”
默念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