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刘耀文,你别走,小莹,你俩都别忙活,我有事说。”
先生点点头:“行…吧。”先生挑眉问我意思。
我也站起身点头。
叔看向我:“有个人你要见一下!”
我:“嗯。”
叔:“进来吧!”
一个苍老的大伯走了进来,刘耀文把自己的凳子让了出去。
我:“这是?”
大伯:“马二死了。”
我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忽然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死的?”背后的肩膀贴过来让我靠了一下。
“下矿了,塌了!”
我微微点头:“那您找到我是让我安排后事么?”
“不是,你是他唯一继承人,家属赔偿金他写的是你名字,这钱得给你,要不我们也不好办。”
“他写的我名字?”我脸上微微一抖。
“是,在工地上,他总是说自己是王八蛋,但他有个好闺女他有件背心,穿了十年了。”
“背心?”我嗓子很酸,那两个字从心里滑出,划破了嗓子,带出血味,无法调和,又慢慢咽下。
“嗯。”
“谢谢您。”
大伯站起身,先生一把按住我的肩膀,送大伯出去,接过了那刘银行卡。
马岩叔拍了拍我:“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我点头,可嗓子不允许我说出什么来。
叔:“我在北面租了个房子,离你舅舅画画的地方很近。”
我点头:“照顾好自己。”
马岩叔抬腿迈出黑大门:“丫头,你也照顾好自己,没亲人的日子不好过。”
我:“叔…那画你拿走吧!”
看着马叔站定了脚步,我转身跑进屋。
画是卷好的,我放进他手里,他放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我:“每天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马岩叔笑了,笑着点头,抱着那画走了,背影说着:“以后回万希记得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
我:“一定的!”
先生看到叔走了,走到我身边。
先生:“没事吧?”
我:“这回一点事都没有了。”
先生:“这钱?”
我接过先生手里的银行卡,“我没想到他会把钱留给我。”
先生:“收下吧,这是一个父亲的一生的愧意。”
我好像看到了先生眼里的泪。
先生:“他说我像谁?”
我:“我舅舅,我说过的呀。”
先生:“嗯,是说过。你给了他什么?”
我看着那走得很慢的背影:“他还没娶妻。”
先生:“嗯?”
我:“估计这辈子不会了。”
先生:“是没遇上合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