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

方莹把一张塞回小薇手里。

小薇二话没说，又塞到她手上。

小薇“我可没时间天天给你送钱。”

方莹点头，眼神柔和下来，看着小薇。

方莹“暑假还你。”

小薇点头，撩起方莹跑散的刘海。

小薇“那混蛋在家么？”。

方莹“没有，昨天拿了二十块钱走了，今天还没见到。”

小薇“阿姨呢？”

方莹“我妈在北片区给人做保姆，她说那里赚的多一点。”

小薇“比出去打工好!你还能见到她。”

小薇瞧向身后她没有考上的A中大门。

小薇“学校还行么？”

她眼睛很尖，扯着裤腿，着急道。

小薇“怎么弄的？”

方莹“洗不掉了。”

方莹蹲下身去把裤脚往里挽。

小薇眉头紧皱。

小薇“他又打你了？”

方莹“没。”

方莹赶忙挽住她胳膊。

小薇“回去上课吧，车等着呢，我走了。”

方莹拍拍她肩膀。

方莹“你好好的。”

小薇“那你呢？”

方莹淡淡地笑了，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街口，她才大步往回跑。

下午，刘耀文一身军绿，戴着帽子，大步流星地走向操场。

邻家少年要收购学校！

并肩而立的文茜梳着高马尾，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自信，自带的优越感。

他俩的存在说明：只有你穿一身翠绿丑！

两个女孩看到他们，笑盈盈地凑过来，先开口的叫吴茵。

同学“茜茜。”

文茜微笑回应。

文茜“hi。”

吴茵凑得更近。

同学“我们在哪里站队呀？”

文茜微微抬起下颚，大略地指了一下。

文茜“一起走吧，我知道。”

两人连连说。

同学“好呀好呀。”

说话间她们瞟着刘耀文，满脸的生人勿近。

众多头衔加持，没谁敢上前。

好像被他瞧上一眼，就有了谈资。

忙活一中午没吃饭的方莹最后一个交上军服钱，从办公室出来，她习惯地把帽檐压低。

军服上身，应了他的话，“胖”了起来。

她在镜子前看了一眼，捕捉到了细微干练。一人经过，她瞬间走开。

哨声响起，整个操场安静下来。

龙套“各班集合，男女各一排，女同学在前男同学在后。”

四班三十人的队伍单薄可怜，仅有的五个男生正互相打量着。

打头的是班牌刘耀文，女生们毒日下谈论的主要内容。

按个头方莹站在四班最后。

教官姓戴，黝黑的皮肤，严肃的眉宇，英姿飒爽。

龙套“接下来由我带大家开展各项军事体能训练，第一个练习是站军姿。”

烈日下，徐徐热流拂过脸颊，军姿站了三十分钟。

同学“怎么还不休息？”

忍不住的女孩们小声发起牢骚。

文茜“再坚持一下吧！”

柔和的声音像凉风，拂去心头的燥热。

文茜高昂着天鹅颈，姿势标准，从小学习中国舞的她吃过的苦比这多多了。

她额头上的汗珠颗颗晶莹，明媚的一双大眼睛闪着光，眉间带笑，脸泛红晕，洋娃娃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