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呢？

方莹大步往家走，没等他。

马二“妈的！”

方莹“我妈不是说今天回来么？”

马二在她身后加快脚步，吼道。

马二“回来干嘛？回来了谁去赚钱，啊？念书念书，不赚钱还往里倒搭钱，败家玩意！”

方莹眼里难免失落。

方莹“今天警察来了吗？”

马二“老子的事不用你管，妈的。”

他又咳嗽起来。

打开摇摇欲坠的门，方莹把书包放进里屋出来做饭，灶台旁的塑料袋里只剩一袋面条。

煮好面，她端出来，放在马二面前。

马二“干嘛去？”

见方莹转身要走，马二吼道。

马二“你不吃啊？”

他拿起筷子。

方莹没回他。

马二“妈的，死样子！学习！学习！能当饭吃！”

听惯了，方莹坐下拉开书包，拿出画本。

方莹“我画呢？”

方莹起身走出来。

马二“唉，过来！”

马二已经吃完了，他脱下满是烟酒味的背心，扔到方莹面前。

马二“洗了啊！”

又是熟悉的一扔和刺鼻的味道，方莹着急找画，没理他。

马二挤着满脸油腻的横肉挪着步，朝方莹走近。

马二“乖儿子，找什么呢？先别找了，还有钱吧？给爸点，想抽一口。”

方莹“没有。”

方莹没找到画。

他一瘸一拐地走近，指着方莹的脑门叫嚷。

马二“行啊，你成了，考上高中，了不起啊，忘了我当年救你们母女俩了，是吧？可怜我的右腿白白断了，你……”

方莹“闭嘴！”

方莹眼神冷厉。

马二快步走进里屋，抓起书包来。

方莹抬手喊道。

方莹“别碰我书包！”

现在她很在意书包。

马二“我要钱！”

马二立着眉毛，但他知道这孩子没人性，越大越可怕。

方莹摸向衣服口袋。

方莹“我给你，把我书包放下!”

花园小区是北片区最高档的小区，刘耀文文茜一进来，前台就迎过来。

龙套“茜茜和霂霂回来啦？”

文茜轻快地笑着点头。

文茜“姐，你还没下班呀？”

刘耀文也随口一问。

刘耀文“姐，吃饭了么？”

龙套“没呢，换班的时候吃。”

前台的眼睛在张文二人身上徘徊。

刘耀文微微点头示意。

刘耀文“先走了，姐。”

龙套“好好好，慢点啊。”

前台招手告别，看着背影笑着。

龙套“多好看的俩孩子，什么都好！”

文茜看着刘耀文道。

文茜“那个前台是新毕业的大学生，我妈说的。”

刘耀文点点头，他向来对家长里短没兴趣，他抬手问。

刘耀文“今天去哪儿？”

文茜“16层，先去吃饭。”

文茜握着扶手笑答。

刘耀文按下16和17。

宽敞的走廊里有两个等待的母亲。

穿旗袍的是文茜妈妈，漂亮的上海女人，更有气质的是刘耀文妈妈，是位医生。

文茜妈妈“姐，你听新闻不啦？”

#耀文妈妈“怎么了？”

耀文妈妈解下围裙望着电梯。

文茜妈妈“南片区那边杀人了耶，把什么肠子都拿出来了，欧呦！好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