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

文茜注意到他手里卷起来的纸，轻声问道。

文茜“你手里拿的什么呀？是数学题么？”

她把手伸过来。

刘耀文继续四处张望，有些心不在焉，文茜的手一伸过来，他马上警惕地缩回手来。

刘耀文“没什么。”

他语速很快。

文茜攥起悬在空中有点尴尬的手，立即转移话题。

文茜“真学文，不改了？”

刘耀文“不改了！”

文茜“为什么呀？你理科那么好？也不对，你哪科都好，那你不是嫌背东西烦么？难不成你真的…真的是…是为了…那我们…？”

文茜的脸有点红了。

刘耀文没让文茜说完。

刘耀文“文科班漂亮的女孩多！”

他走得很快。

文茜歪着的头始终看着他，笑得很甜，她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的。

文茜迈着大步，跟着他的脚步。

一路上，刘耀文四处张望，文茜跟着。

文茜知道问会减分。

最后一个路口的转角处，刘耀文停止张望，另一边的书包带背上来。

文茜“从明天开始我爸爸叫司机送我上学，我们一起吧！”

文茜拉着刘耀文的书包带轻轻一拽，笑着提出邀请。

刘耀文摇头，目光一下落在文茜手上。

刘耀文“不用了，我骑车！”

文茜会意立马放下手，坚持着。

文茜“坐车很方便，我们是邻居又在一个班，就一起呗！好不好？”

刘耀文“那我自行车不白买了！”

刘耀文脱口而出，还笑了一下。

文茜看到笑意，立马点头，不再纠缠。

文茜“也对，要注意安全，以后放学的时候天都会很黑的，特别是冬天，地还滑。”

夜色降临，方莹还没到家，摸着书包带，那张温柔脸会涌上心头，拉开书包，她拿出手电筒。

市里规划南片区拆迁，巷子里留下的净是些钉子户，随处可见破破烂烂的房子。

一个佝偻的瘦弱身影从巷子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时不时厉声咳出一口痰吐在地上，又迅速积攒下一口。

他一道清了清喑哑的嗓子。

马二“这兔崽子跑哪去了！”

他走到巷口，刚刚还在玩土的两个小孩就闻声跑走了，嘴里还念着。

龙套“快跑，快跑！老鬼来了！”

老鬼就是马二，方莹继父。

马二“他妈的！见着阎王是咋！跑你娘的！”

马二“我呸！”

他又吐了一口，微光下看到血丝。

马二“方莹！”

没了耐心和力气，他缓慢地蹲下身去，借着打火机的微光点燃最后一支烟。

马二“真他妈不经抽！”

烟雾缭绕中，享受地吐一口吸一口，操控着自己的意识。

突然一束光径直地打在他脸上。

马二“妈的，晃死了！”

方莹“你？”

方莹伸手扶他。

马二“我他妈出来迎你。”

他甩开方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方莹站在旁边。

方莹“不用。”

马二不耐烦。

马二“妈的！快走，老子饿了！这学放这么晚啊？每天都是么？”

方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