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迢迢“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严迢迢的话倒不是什么凭白无故给冒出来的,之前那位棋牌官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就好像认定了严迢迢是贼一样,仿佛他亲眼见着严迢迢盗走了生辰纲,而且方才打斗过程中那位棋牌官的招招都是尽了全力的,就好像要致自己于死地一般。
严迢迢倒不是寻常人,心思极其细密,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之人为何要置自己于死地,又为何一口咬定外人就是盗生辰纲的贼?原因除了嫁祸于人,严迢迢还真的想不出其他。
一想到那支弓箭差点刺破自己的喉咙,严迢迢就觉得后怕。
她伸手轻扯住陆绎的衣角。她到不是什么怕死之人,只是不想去死。
陆绎低头看了看严迢迢颤抖的睫毛,回握住严迢迢的小手。
一边的袁今夏听得严迢迢的话倒是吃了不少的惊,转头刚要拍严迢迢的马屁,就看见陆绎回握住那只素手的动作,于是袁今夏很识相的迅速的回过头。
看着这陆绎一副阎王脸的样子,对待迢迢倒是不错。
袁今夏嘴角荡漾着满满的姨母笑,一时间也不觉得面前这艘鬼船可怕了。
陆绎“你在船上好好待着,我和袁捕快去去就回。”
陆绎握着严迢迢素手的力道稍稍紧了些许,很快就送了开来,被岑福用剩下的锚索被陆绎抛向对面的鬼船,袁今夏听到陆绎的话愣是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严迢迢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自己就被陆绎抱着腾空飞了过去。
袁今夏“啊!!!”
袁今夏对一时间的失重感不免害怕,马上落到鬼船上的心慌也一起涌了上来。
自己什么时候讲过要去鬼船袁今夏可是已经不记得了。满腹的牢骚别在心底,早就把陆阎王放在心里骂了几千几万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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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迢迢被岑福看得舱房大门也不能出,看着换上官服的岑福严迢迢越看越不顺眼,以前岑福多顺眼一小孩儿啊,跟着陆绎之后笑都不会笑一下了。
严迢迢“嗐!”
严迢迢叩了叩陆绎的那个茶碗,一边的岑福很称职的就站在了严迢迢的面前为严迢迢续了一杯茶水。
严迢迢抬眸睨了一眼岑福,长大了之后倒是变好看了不少,可惜变成了一个扑克脸。
严迢迢“阿福?”
严迢迢“坐坐呗”
岑福“卑职不敢。”
岑福往后退了几步,看得严迢迢满身地不舒服。
严迢迢“他们去多久了?”
严迢迢换了个话题,也不强求岑福坐着唠嗑了,换站着也行,能说句话就行。
岑福“回郡主,已半个时辰有余了。”
严迢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朝岑福微微一笑。
严迢迢“岑福,你该去抓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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