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朝堂之上相见时,两人便知晓终有一战,只是没想到这一战这么快就来到了。莫离见他如此,也不拖沓,当下便持着配剑出来迎战。
果然,天注定的缘让他们所有人相遇,又注定他们 纠 缠 不休,也不知这份缘是对是错。公孙霖心里如此想着,摇了摇头面露苦笑,目光却始终不离莫离。
其实,缘无论对错,当论对错乃为人心,然人心不可明见,亦自无可论对错。
台下众将士见莫离应战当即振臂大呼,练兵场内气氛空前高涨。
落渊见他们之间的交手必不可免 ,看了看高台,又看了看他们俩,转身便下了高台,台上众人见状亦下了高台。
留一地供君使,留目光待君舞,胜败自定论,何须他人议。
莫离与梁少哲在高台上,左右各一边,各自行了礼,只见一开始,梁少哲便持剑冲向莫离,两剑相接,刀光剑影,激烈非常。
台下众人看得心潮澎湃,众将士时而为梁少哲呐喊,时而为莫离呐喊,如此热烈,仿佛将北疆的寒都拂去三分。
此刻梁少哲与莫离斗得不分上下,下一刻两人却各自一边,梁少哲严肃问道:“一招定胜负,如何?”
“好。”莫离正色回道。
众人屏息以待,一招过后,梁少哲的剑停在了离莫离心口一寸外的位置,而梁少哲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剑,胜负已分。一时间,俩人皆敛了锋芒,各自行了礼站在高台中央。
落渊勉强看完了他二人的比试,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练兵场,雪岭众人发现他离去,秦正一句话没说便跟了上去,何乐本来也想跟上去,被慕容澜给扯了回来。
公孙霖望了望落渊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高台上的俩人,无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莫离余光里看到了落渊怒气冲冲的模样,心中一阵无奈。
在众将士看来,俩人的胜负也只是差一点就不可言明,不过,也明白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什么好说的,当即欢呼起来。
台下五位将领皆感慨真是后生可畏,那杜修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魏长空看不过去了,把他往高台一推,众人见杜修文出来了,当即一阵起 哄。
“老魏,你 干 什么呢?”杜修文一阵嚷嚷。魏长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老杜,我看你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成全你而已。”
“少胡说你。”杜修文涨 红了脸,口是 心 非道。
莫离见杜修文如此,还是示意他上高台,杜修文见状摆了摆手,作拒绝状。莫离见状也不强求,声音当即传遍了练兵场:“诸位,还有吗?”
众将士齐齐哑了声,莫离见无人回答,又开口:“那么,诸位,今日就到此为止了,莫离,不奉陪了,告辞,各位。”转身便向落渊离去的方向追去。
“恭送将军。”众将士整齐划一的喊道。
五位将领见状,齐齐咧开了嘴笑,又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情了,练兵场上散了场。
夜极 深 了,北疆之雪纷纷落,似为这寒夜里的热烈拉下帷幕,亦似为这寒夜里的散场铺了路。
“阿落,别气啦。”秦正一路哄着落渊,谁叫他是护短的三师兄呢。
落渊没理他,径直走向了城墙,上了高处,兀自气着。莫离追了一阵,见落渊和秦正在城墙上,便上了去。
“十四。”莫离这样喊着落渊,落渊听见了,头转向另一边,秦正一阵头疼,莫离见他不想理自己,但还是开口道:“莫气了。”
落渊心里气不过,但是还是转回了头,声音里带着委屈:“阿离,下次不许放水,跟我打也不许放水!”
莫离平静开口:“十四放心,阿离以后不会放水了。”秦正连忙也跟着说道:“不放水不放水。”
“外边寒重,走,回去。”莫离又开口,落渊当即乖 乖跟在他后面向着军营走去,秦正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