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灯光,看着手中的诗集,桂花香伴着风,飘进了她的鼻子,她想,秋天到了,之前还没怎么发觉呢,江南的桂花跟金城的一样吗?不然……出去看看吧,正好酿坛酒。
她放下诗集,走到梳妆台坐下,看着天上的明月,“上一回,月亮是这样的吗?”
“小姐你说什么?”晴雨看着月亮,她想着,一样的吧。
她用眉笔画眉毛,眉笔划过像竹叶似眉毛,她还真怎么会画眉,想着,便放下眉笔。
打开之前大娘给的胭脂盒,看着胭脂,不知如何用,之前大娘要她学,她不想,只觉麻烦,现在有点不知所措,她又放下胭脂:“算了,不画了,晴雨,你帮我整理下发髻,我们出去玩。”
晴雨笑了:“小姐后悔了吧。”
她不语,但她知道,后悔了。
她去到了那石桥,那青衣公子之前待的地方,远远的就看见了他。
他朝她挥手,似乎等她许久了。
她想,似乎不该磨叽那么久。
走进了,他绕有兴趣“姑娘你之前说过的,要陪我放灯,可没说时间啊,我便日日等,姑娘,是不是该赔偿我!”
他笑了,她看清楚了,他不是似,他就是仙。
她呆了。
看了许久,突然回神,想了想“这样吧,再过两天就中秋了,中秋之时,还在这里,我来找你。”
他看着她笑。
“都依你。”声音有点小,她没听清。
“什么?”她问。
“没什么。”
她踮着脚,走在长满青苔的古道旁的街上,周围没人,格外安静,她蹦跶着,不想大家闺秀,她没有带上晴雨,怕她训她,看着前方她美滋滋地想着他,之前有本书上写过句话,她看不懂那几句话,想了一会儿,她自问“情缘是理还是乱啊?离别只是愁?还是说只是怨?而相思有该与谁说呢?”
她有走到了石桥旁,她想他了。
背后传来声音“情缘,离别要自己体会,而相思可以与我说啊!”
她听完后开心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喜欢在这里的人啊。”他看着她。感觉看到了所有。
“我也是!”她感觉到前所未有地开心。
中秋——
她来得很早,这次她画好了妆,她之前找大娘提了一下,却不知大娘为何如此开心,亲自教她,此时她想见到他,有许多是要与他讲,还要让他看看今天的她,她得意洋洋。
她看着周围的人,又看看水中的河灯,只觉得开心。
他来了,看见了她,他不怎么开心,她远远挥手,跟之前的他一样。
他先是买了盏华灯,收好了闷闷不乐的心情,与她一同把华灯放上天空,他们一松手,其他华灯随之升起,这是京城所没有的,她笑,他看见她,也笑,他伸手拉住了她。
她说她会弹琴,他说他会吹箫,她说她会书画,他说他会下棋,她感觉一下子了解了他许多,她靠在他肩上,他微笑着看向她。
“我……心悦你。”他说。
她瞬间红了脸。
他问:“姑娘,你不愿吗?”
她磕磕巴巴,感觉比之前化妆还不知所措:“没,公子,我,不是,我,就是,这……”
他笑话她。
她乎觉不悦“我也心悦你,你笑什么?”
他忽然想到什么。
“姑娘,我……”
“嗯?”
“我要离开竹萱镇了。”他感觉心里一痛。
她忽然也想到了,表情苦闷:“我也要离开竹萱镇了……”
他们互视了一眼“姑娘(公子),你叫?”
“江姝晴。”
“宋文宇”
“京城的江丞相?(京城的宋侯府?)”
“对!(对。)”
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欣喜万分,本就舍不得,说出心意后就跟舍不得了,现在!
她感觉这是上天在眷顾她,她看向月亮,她确定,是月亮在眷顾他们。
他们同时叹了口气,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