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夜陪着姜沫晴用了晚膳,便找借口离去,再次来到遥忆殿。
南宫子夜“鸳儿,谢谢你”
南宫子夜真诚的朝姚轻鸳道谢,若不是鸳儿及时配合,他的另一个身份早就穿帮了
只是
委屈了鸳儿
姚轻鸳“夫妻一体,夫君无须客气”
姚轻鸳抬步上前,揽着南宫子夜的胳膊道
夫君
南宫子夜闻言剑眉微扬,不知道为何,现在的他十分反感从别的女人嘴里听到‘夫君’二字,尤其还是叫他
夫君
貌似沫儿从没这样称呼过他,回去让她试试,一定很好听!
姚轻鸳“夫君若是真觉心中有愧,陪我用下晚餐,可好”
姚轻鸳见南宫子夜没有出声,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只得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南宫子夜,秀气的脸上带着盈盈泪滴,看上去十分动人,也惹人怜惜。
见此,南宫子夜只得吞下拒绝话语,道
南宫子夜“好”
凉亭里,两人落座,美酒佳肴,俊男美女,场面既温馨又养眼。
树荫处,阴影下,半梅对一旁的听双听香道
半梅“看到了没,庄主还是喜欢夫人的,不然怎会特意跑一趟只为道歉,为求夫人原谅,还陪夫人用餐”
要知道就算是在天亿庄,她也没见过庄主陪夫人用餐。
听双听香看了眼亭子里的两人,只见男的脸上虽面无表情,可若细查,会发现他的神情透着不耐和焦急。
而女的,也就是她们的夫人却在一旁笑容可掬,即使说出的话没有得到庄主回应,却依旧百折不挠的找着话题,东扯西聊。
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卑微!
这,庄主真的喜欢夫人吗?
怎么可能,在天亿庄她们就早已知晓,庄主对夫人有的只是愧疚和感激,却没有感情。
若是庄主看到夫人另一副面孔,知道她在私下里的所作所为,估计就连仅有的愧疚和感激也不复存在。
想到这,听双听香就觉得挺悲哀的,她们生来为奴,若是伺候的主子没什么前途和本事,她们这些丫髪日子艰苦不说,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就像半蕾。
半梅看了看亭子里的两人,又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在心里说道,半蕾,你看到了吗?庄主是喜欢夫人的,你放心,假以时日,我一定替你报仇!
半蕾自从被姜沫晴捏断了手臂,从此郁郁寡欢,最终无疾而终。
和半雷情同姐妹的半梅自然而然就恨上了姜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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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沫晴伸了个懒腰,摸了摸一旁没有温度的被子,问道
姜沫晴“子夜呢?这么早就早朝了”
觅翠笑了笑,道
觅翠“主子,您先看看外面太阳,再说早吧”
姜沫晴闻言,扭头一看,太阳当空照,那叫个晃眼
姜沫晴“我,我这不是来回奔波,累了嘛,所以睡得比较沉”
觅柳“主子,您归来已经五六日了,这觉还没补回来?”
一旁的觅柳也忍不住笑着调侃。
姜沫晴面色赫然,讪讪的笑了笑
姜沫晴“我饿了,有吃的吗”
念若“主子,不是我说您,您回来的这几日,除了吃就是睡,真的好吗”
念若嘟着小嘴,疑惑不解。
以前主子虽然贪睡,却从不会睡到下午,虽然贪吃,却不会一天到晚嘴都不停,这是,不怕长胖的节奏?
姜沫晴瞪了瞪念若,这丫头,那一脸嫌弃似看猪的神情是几个意思?
都怪那妖孽,要不是他每天晚上不睡觉,想方设法的折腾她,她至于睡到下午,嗯,现代时辰两三点,至于一天到晚都饿吗?
想到这,姜沫晴又觉得很幸福,那么霸道,傲气的一个人,竟然会为了顾忌她的身体,而硬是忍着不碰她。
只是,甩了甩有些抽筋的手,姜沫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头。
南宫子夜“阿嚏”
书房里,南宫子夜放下手中奏折,伸手揉了揉鼻子,笑了笑,肯定是沫儿又再念叨自己了,看来自己得快点批阅奏折,早些回去陪她才是
姚轻鸳“夫君”
姚轻鸳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姚轻鸳“还在看奏折呀,要不先喝点药膳,休息休息”
南宫子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眼神看向她身后面的风雨二人,风雨二人见此头垂的更低。
姚轻鸳“夫君,别怪他们,是我在遥忆殿呆的烦闷,想出来透透气,顺便给夫君送一碗亲手熬制的药膳,所以”
姚轻鸳小脸上无声挂着两行清泪,那明明很脆弱却得佯装坚强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姚轻鸳“夫君,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妹妹回来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出遥忆殿,不然妹妹看到了,以妹妹的性子,定是会为难夫君的,我,我这就回去”
姚轻鸳将‘妹妹性子为难’这几个字眼故意咬重,一是提醒着面前男人,自己才是他先娶进门的正妻,二是,姜沫晴性子泼辣,没有自己贤良大度。
一旁垂下脑袋的风雨二人挑眉对视了一眼,怎么感觉这话像是在主子面前上王妃,不,皇后的眼药水。
南宫子夜“不必,你身子弱,出来走走也好,只是沫儿那边,你能避就避,切不可打扰”
南宫子夜一边喝汤一边严肃出声,若是让他知道谁敢伤害他的沫儿,就算是面前这个有着愧疚有着救命之恩的女人,自己也决不轻饶。
姚轻鸳“夫君放心,妹妹那边,妾身绝不会去无故打扰,只是妹妹的性子,夫君你也知晓,前几天妹妹踹门不请自入,虽是虚惊一场,可妾身着实吓到了,倘若妹妹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过来兴师问罪,到时”
姚轻鸳从袖中拿出帕子想替南宫子夜擦擦嘴角,却被他伸手抵挡
南宫子夜“朕自己来,日后,不必过来给朕特意送什么,朕若有缺,自会吩咐下人准备”
这是将她比喻成下人吗?想当初在天亿庄,自己也将那个女人比喻成下人过,当初
姚轻鸳“妾身明白,夫君请放心,妾身一直谨记父亲临终前的叮嘱,绝不会给夫君添什么麻烦”
姚轻鸳忍下心中委屈,盈盈一拜。
见姚轻鸳提起她的父亲姚明贤,南宫子夜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愧疚。
想起姚明贤为救自己中箭而亡,而且这些年,鸳儿一直安分守己,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为了他,失去了清白失去了孩子甚至失去了永远当母亲的资格。
想到这,南宫子夜的目光渐渐温柔
南宫子夜“鸳儿,你身体不好,朕不想你因此劳累,朕,朕只是担心,仅此而已”
真的是,仅此而已吗?
姚轻鸳自然知道这些话只是南宫子夜一时愧疚说的客套话,可是,就算知道是假的,自己依旧开心,最起码
他还愿意为了自己说谎不是吗?
姚轻鸳“夫君,妾身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夫君担心”
垂眸将所有情绪遮掩,姚轻鸳轻柔的出声。
雷“参见皇后娘娘”
门外,雷的声音十分响亮,仿佛在提醒着谁
姜沫晴皱了皱眉,书房重地,最忌喧哗,雷是夜身边老人,这些常识应该懂才是
姜沫晴“怎么,夜不在书房”
虽然南宫子夜成了皇上,但是不管是姜沫晴,还是南宫子夜,都更加喜欢称呼彼此名字,而不是称号
就像南宫子夜从来没有在姜沫晴面前自称过朕一般。
雷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毕竟书房除了皇上,还有一人,正思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