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王俊凯缓缓掀开眼睫,顺着手臂看到王源细白的手指弯曲在腿边,他小儿翼翼伸手扣住,肩上轻微一动,王源下意识往王俊凯的脖子蹭了蹭,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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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指尖捂暖了,王俊凯身体微热,心烫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早缓到地面上,毋庸置疑麻烦找上门。一早就有人发现了空中飞人,兴冲冲去打了小报告。先生说这随意纵火太过危险,不能坏了规矩,让王源领十个大板和抄戒律规范三遍。
此时王源趴在床上哀凄凄,王俊凯刚帮他抄完第一遍戒律规范,含时宜地递了一碗茶。
同窗的好发几位也被王源挟持来抄戒律,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笑嘻嘻地谈天说地。
“王源,北门鸳鸯楼新酿了惊蛰酒,改日咱俩一块儿去尝尝?”尚书左丞的犬子傅万清高声呼喊。
“他受伤还得静养一些日子,不宜饮酒。”王俊凯言。
“没有没有,我保证两三天就能生龙活虎,到时候喝个三天三夜!”王源趴在床上呐喊。
“上次说好的参加百家会谈,这过几日就到日子了,王源你还能不能去呢?”礼部侍郎柳承元担忧。
“怎么不能去了,我现在就能飞檐走壁。”王源急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刚踏下床没跑两步,就被王俊凯忽而拦腰抱起,转了个圈放在床上,王源没反应过来,大伙儿倒是笑开了。
“王俊凯管着你,我们可不敢瞎带你出去玩。”礼部尚书方一轩啧嘴。
“你这字活像书卷里刻出来的。”柳承元看着王俊凯一字不落工工整整的纸卷,赞叹。
人一走,王源趴在床上撇嘴,白日里不好动,感觉身上都闲出虫了,总思忖着如何解闷。
王俊凯凑过来,伸手解他衣裤。
“你你你..你干嘛!”
“擦药。”
“我我…自己来!”
“别动!”
话音刚落,王源顿感下身一片清凉,瞬间噤了声,脸上嗡的一声涨的通红,把脑袋埋在手臂了,只露出绯色耳朵。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王源狐疑的问了句:“王俊凯?”
突然清凉的药膏抹上皮肤,王源猛地一抖,臊地脑袋藏的更紧,直到王俊凯来回抹了两遍,两人都没有说话。
王俊凯慢条斯理给王源提上裤子,轻咳了一声,问:“饿了吗?”
王源蒙着脑袋摇摇头,又拼命点头。
王俊凯出去关上门,王源才抬起头,猛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
王俊凯出去了好久,回来提着一只烤鸭,鲜香四溢,馋的王源喜笑颜开。
王俊凯背着王源上了几天学,无论是修文修武,整个太傅院对他俩都略有耳闻,处的好的几位下了课后,还要经过王源时,往他屁股上摸一把,惹得王源一声骂腾空而起,唆使王俊凯跑过去追。
春夏之交,百花争妍,馨香满鼻,蠢蠢欲动的儿就要破土而出。
傅万清在课上丢了一个纸条:“兄弟,享受要趁早,再拖,我们那惊蛰酒就要换成芒夏酒了!”
王源揉揉纸条,当即下课就和傅万清勾肩搭背前往城北鸳鸯楼。
傅万清开坛前还不忘隔应一下王源:“回头可下万别说是我喊你来的啊,我可怕挨王俊凯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