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狄冬离忽然出现。
“离歌,你来了!”裴玉姚看到他出现,大概你明白了,“怎么?来劫狱还是来告诉我你找到证据了?”
狄冬离往她的木床上躺下,叹气道:“我就是提前来吊唁一下你!”
“世子妃娘娘,这位是?”吴庸的疑问也是姜田的疑问,能够和他们一样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肯定不是寻常人。
“哦!他叫离歌,应该是含梅太子的人。”裴玉姚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后说道,“吊唁就吊唁吧!外面的灾情怎么样了?”
“还是很严重,难民四处流散,就连京城也有不少的人涌进来。”
“这么严重,陛下不管管?”
“管了!早就派了你叔父全权管理赈灾事宜。”狄冬离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锦娘一案,牵连不是特别广,可伤在你的要害!”
裴玉姚忽然将狄冬离拽起来,赶了出去,“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待审的几天里,玉姝来看过她。拎了她爱吃的东西,却只是将东西静静地摆好,然后准备离开。
“站住,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裴玉姚睡在木板床上,玉姝叹了口气,反问:“为什么?”“什么为什么?”裴玉姚问。“为什么你要杀死她?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玉姝说着说着,又哭了。
裴玉姚觉得很心疼,从前的小葵就是个爱哭鬼,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哭起来。那时候的小葵很好哄,只消略施小计就可以哄好。可是现在,好像不行了!
审讯是在刑部公堂,赫连易亲自来讯问:“裴玉姚,关于锦娘之死,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是我!”裴玉姚跪在地上,腰却立得挺直。
“可有证据?”
“我没有!”裴玉姚说道,“不过,既然有人想栽赃嫁祸,证据肯定有。”
“那你倒是给朕拿出证据来啊!”赫连易气得直拍桌子,“锦娘姑姑在将军府的地位特殊,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你拿刀子捅了人,你就是喊冤,也要给朕一个实实在在的证据啊!”
“陛下,臣有证据!”
“姜田,你来捣什么乱!”赫连易实在是头疼,朝堂里的事、后宫里的事还有这将军府的事,他真是烦透了!
姜田拿了一柄花伞来,“陛下,这,就是证据!”
“一柄花伞能证明什么?”
“这花伞里藏着惊鸿一脉香,而这伞就是事发当日安宁郡主所用的伞。”姜田说着,将花伞倒着撑开,一股香味飘荡在公堂之上,除此之外,倒没别的异常。
“这又能证明什么?”赫连易问道,“安宁郡主是女子,爱用香没什么稀奇!”
“陛下,臣如果没记错的话,连日来阴雨连绵,锦娘姑姑被害当日倒是个难得的晴天。”姜田提醒了一下,裴玉姚忽然记起白昙主动去洛流年房间的事,当时的她所有的行为好像也是无意识的一样。她记得哪晚房间里也点了香。
“哦,我知道了!”裴玉姚笑道,“大人的意思是,这伞里的香,要在高温下才能迅速扩散,然后起到效果。”